第55章 雨默之哀(1 / 2)

萊彌婭於此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您這樣問?”

雨默說道:“於生命而言,死亡是注定的結局,無論如何掙紮,終無以擺脫死亡的命運。我們存於世間都無以免於罪孽,也許死亡,正是為了令生命交替的延續中彼此為鑒。文明、既是一條開創之路,亦是一條救贖之路。文明就如孤獨的行走,永遠在荒蕪的宇宙之中尋找同伴,令彼此成為明鑒。”她這般說著,又不禁深長的一歎,“可是、我們或許已沒有機會。”

“我曾聽說千仞山穀的遠古機械師來自遙遠的文明。”萊彌婭說道,“可據燼楠說,他們遵循著自己的法則,不會解除、更不會幹預我們的文明。”

“法則未必是永恒的真理,它同樣局限於認知。”雨默說道,“什麼是高度的文明?什麼又是原始的文明?永遠隻是相對而論。文明、不是我們眼見的一切,更有著內心的認知。可究竟哪一條路才是真理?”

萊彌婭看著雨默的背影,問道:“為什麼您今天會對我說這些?”

雨默轉過身來,麵露一絲淺笑,“因為也許我再無以尋找答案。”

“為什麼?”萊彌婭不解地問道,“您身為明王擁有不滅之身,擁有無盡的時間。”

“這就是命運的微妙之處。幾百年前,當我以元符哀霜重述元形之初,便已看到我的未來,我曾試圖改變注定的命運,我也曾靜觀命運。但如今我終於明白,命運所以一再的重回軌跡,隻因我們執著於一隅,執著於眼中的世界而禁錮了心界,而不曾觸及命運的根源。”雨默說著,又看著天空,“風將起,雲將至,你該離開這裏了。”

萊彌婭抬頭看著那一片碧空萬裏,不禁一陣迷惘

雨默再次說道:“我的大限隨時都將到來,而你有你的命運。”

萊彌婭不解地問道:“難道您的意思是,您將殞歿於此?”

雨默沒有回答,隻說道:“帶著我的旨意,令這城中的修真者離開這裏。”

萊彌婭不再多問,轉身向著靈修山下走去。如今的她亦不知往何處去,她心知,曾經背負的罪孽已然令在這世上沒有容身之所,她所能想到的唯有那偏遠之地的雪裂高原。

這天,日上中空之時,一陣凜冽的北風襲,羽士城的上空層雲驟起,天地之間立時一片昏沉,一道道閃電遊走於雲中。

須臾間,鋼塔城出現在翻滾的黑雲中,城的下方,元神體耀眼的白光中,一襲龐大的許德拉機甲加身的罹锘淩空而降。

就在罹锘即將降臨之時,雨默的四周一道道水流旋繞著升起,瞬間形成一股巨大的水龍卷襲向空中,頓時令罹锘隱沒於水流的漩渦中。

然而片刻,一股颶風從漩渦的中心逆向旋轉而起,頃刻間,狂風的摧殘中,水龍卷化作細密的水霧,又轉眼被卷入風中,縱貫而下。

與此同時,靈修山之巔,雨默的四周,一道道巨石破土而出,令雨默儼然被禁錮於深井之中。

萊彌婭於此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您這樣問?”

雨默說道:“於生命而言,死亡是注定的結局,無論如何掙紮,終無以擺脫死亡的命運。我們存於世間都無以免於罪孽,也許死亡,正是為了令生命交替的延續中彼此為鑒。文明、既是一條開創之路,亦是一條救贖之路。文明就如孤獨的行走,永遠在荒蕪的宇宙之中尋找同伴,令彼此成為明鑒。”她這般說著,又不禁深長的一歎,“可是、我們或許已沒有機會。”

“我曾聽說千仞山穀的遠古機械師來自遙遠的文明。”萊彌婭說道,“可據燼楠說,他們遵循著自己的法則,不會解除、更不會幹預我們的文明。”

“法則未必是永恒的真理,它同樣局限於認知。”雨默說道,“什麼是高度的文明?什麼又是原始的文明?永遠隻是相對而論。文明、不是我們眼見的一切,更有著內心的認知。可究竟哪一條路才是真理?”

萊彌婭看著雨默的背影,問道:“為什麼您今天會對我說這些?”

雨默轉過身來,麵露一絲淺笑,“因為也許我再無以尋找答案。”

“為什麼?”萊彌婭不解地問道,“您身為明王擁有不滅之身,擁有無盡的時間。”

“這就是命運的微妙之處。幾百年前,當我以元符哀霜重述元形之初,便已看到我的未來,我曾試圖改變注定的命運,我也曾靜觀命運。但如今我終於明白,命運所以一再的重回軌跡,隻因我們執著於一隅,執著於眼中的世界而禁錮了心界,而不曾觸及命運的根源。”雨默說著,又看著天空,“風將起,雲將至,你該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