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腳步已經和喬汝寧的一起,踏入了偏房中了。
十分素雅的院落,有兩進兩出的院子,這個地方,從前是一個戲台子,後來因為前朝皇帝的冷妃吊死在了這個地方,被推了去。
沈康佳大概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會允許她住著,新砌的矮牆上,趴在牆壁上的草,都還沒有興盛起來呢。
“你倒是將這裏收拾的很雅致。”葉子儀忍不住賣起了學問來。
“我並沒有收拾什麼,皇上寬宥,才容得我在這裏,等到皇上的身體好全了,我自然要走。”
喬汝寧小心地推開了房門,裏頭光亮鮮明的景致,毫無遺漏地透漏了出來。
一方寬敞明亮的茶幾,一水兒的床榻,屋子裏就再也沒有旁的什麼了,如果說還有什麼,大概就是被藥罐子養起來的花兒罷了。
說來也奇怪,黑乎乎的藥罐子,裏頭插了花,倒是有幾分生機與活潑來。
“我看你說這話的語氣就有些不對,這活生生的,是將這個地方看作了自己的家麼。”
葉子儀開玩笑。
喬汝寧做出了一個有請的動作來,讓葉子儀上座,習音看了,大概明白了幾分,喬汝寧是認定這個女子為皇室之後了,才會這般妥帖地待她吧。
“我原本就是四海為家的,一介醫女,還有什麼安定可說。”
說著,喬汝寧已經往茶壺裏投茶了,是普陀茶,隻不過不是什麼上好的貨色,也不是沉澱很久的茶,聞起來,味道有點輕飄飄的,不是很有意思。
“你總說自己是醫女,可我看你的言行打扮和從容舉止,倒覺得你像是個貴族,我在宮裏頭的時間不長,雖然不認識你,但都能看出來你是在騙我了。”
葉子儀將手搭在了膝蓋上,倒是看見習音像在瞪自己。
“那你何嚐不是騙我呢,皇上威嚴,各宮裏各司其職,你既穿成這個樣子,少不了也是個幫忙的,如何有時間與我閑鬧。”
說著,喬汝寧就已經靜置了茶具,笑盈盈地看著葉子儀了。
“我既然能與你坐著說話,我自然有錯不了的主意,倒是不需要你為我擔心。”
“我當然不是為自己擔心,不過是一條浮命罷了,今日不是在這裏拴著,就是在那裏拴著的。”
說罷,茶壺裏的水已熟了,喬汝寧將茶水倒入了小杯裏,香味的確很一般,隻是自己已是亡國家落了,哪裏還配的起好茶呢。
“你這樣妄自菲薄又是為了什麼,既然賣給了皇上好大的一個人情,還怕他對你不好嗎,說不定他一個高興,賜婚於你,那才是好處呢。”
葉子儀想到這幾日葉子陽都不到他這裏玩,宮裏頭又盛傳喬汝寧的喜事,怕不是是真的讓葉子陽夢想成真了。
“請姑娘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喬汝寧嚴肅起來。
習音擔心喬汝寧在窘迫之中又說了什麼心灰意冷的話,忙走到了葉子儀的麵前,將剛摘下來的幾顆素淨的果子遞到葉子儀麵前:“姑娘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小姐開不起來的。”
這麼想著,腳步已經和喬汝寧的一起,踏入了偏房中了。
十分素雅的院落,有兩進兩出的院子,這個地方,從前是一個戲台子,後來因為前朝皇帝的冷妃吊死在了這個地方,被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