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儀說著,將手輕輕地掰下了桌子上的一顆葡萄,在葉子陽屋子裏放著的葡萄才有新鮮的意思,在他那裏,卻是什麼都不能看見的。
“你又想說什麼。”葉子陽的聲音沉沉地掃過葉子儀的耳邊。
“去問問他的意思咯,你這樣為她,對於她來說才是餘生的依靠,難道要靠著那個擅長心機的葉子朝麼?如今父皇也欠她一個人情,到時候如果能在禦前有恩,一個請旨,父皇還有不答應的道理麼,你也不看看,舉國上下的恩赦有多少,我倒以為,喬汝寧自己去求,也不是很難。”
葉子陽的眼中晃過淡淡的惆悵,她笑道:“如果我是喬汝寧,我也希望能自己做出決斷來,你若是仔細問了,以後也不會後悔,不是麼。”
葉子儀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啊,倒是將他的千頭萬緒梳理幹淨了,而且還將他想說的話一一說了個遍,葉子陽將腳步邁向了窗欞旁,許久許久才說:“你剛才說,汝寧的屋子裏頭供著的是什麼茶?”
葉子儀笑道:“普洱。他那普洱茶又澀又老,一個人孤零零地到了新的環境中,自然是周全不到什麼。”
“她認出你了麼。”葉子陽又問。
葉子儀想了一下,按照喬汝寧這麼聰敏的性子,大概也能知道一些吧,不過她剛才是隻字未提的,可見也未必猜得真切。
“沒說。”葉子儀淡淡地說。
“那你倒是大膽,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告訴給皇後娘娘聽麼。”
葉子陽的心情好了一些了,畢竟葉子儀已經疏通了他的心,他但凡去做,也不用太顧慮什麼。
有一個人認可自己的決定,支持自己的決定,也算是很好的一件事吧。
“葉子政不理我,我平日就和宮女太監們玩,在旁人麵前也沒有與你太熟,和葉子朝也不會,他們哪裏顧得上我,躲我還來不及呢。”
每次調侃起自己來,葉子儀總是毫不留情,好像這樣說了,自己的前路也就坦蕩了,葉子陽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捏了捏他的臉蛋,說道:“怎麼每次說到自己的時候,你又是這個樣子的呢,骨子裏這麼高傲的性兒,沒有必要顧影自憐的。”
“我說的是事實,也不避諱什麼。總之呢,我就幫你到這兒了。”
葉子儀笑著撣了撣手指甲上的蔻丹,說:“我可不想白裝了鬼,卻成了你懦弱無為的犧牲品哦。”
葉子陽想了片刻,說:“我可以見他,隻是她現在是被嚴密監視起來了,我再去,怕是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葉子儀拍了拍腦門,說:“不如你就以探討醫書的名義去了額,反正你也喜歡中原人這舞文弄墨的本事,父皇從前也是知道的。”
“若真是為了醫書,找她反而是不對了。”
葉子陽自言自語地說道。
“如何不對,從前你不也是跟隨侍父皇的大夫交談過麼,你在這裏想著由頭去,說不定葉子政後腳也就跟到了,這時候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落人話柄。”
葉子儀說著,將手輕輕地掰下了桌子上的一顆葡萄,在葉子陽屋子裏放著的葡萄才有新鮮的意思,在他那裏,卻是什麼都不能看見的。
“你又想說什麼。”葉子陽的聲音沉沉地掃過葉子儀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