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我們往裏麵去吧?”
喬汝寧聽著,忙讓思緒回到了眼前,習音已經領著墜兒去了,葉子朝看著自己,眼睛裏像是有光一樣。
“不知道,三皇子有什麼事情?不如就在這裏明說了吧。
喬汝寧說著,微微地低頭。
葉子朝的笑容凝結在了一處,他看了喬汝寧幾道,說:“你這樣不歡迎我,日後若是真要與我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怎麼辦。”
喬汝寧冷笑道:“即便是事情有了定論,三皇子也不該這樣出言輕薄,有名無實這四個字,是您的心聲。
“我至少不會想要剪了頭發去做和尚,可在姑娘的心裏,肯定想著,嫁給我是生不如死了吧。”
葉子朝這樣毫無忌諱地在自己的麵前調笑,想必就是有備而來了,喬汝寧不願意與他在大門口的癡纏,隻好將門推開來,讓了一個身子出來。
“雖然知道三皇子不是等閑之客,可在我的門口談論這樣的事情,未免落人口舌,請裏麵說話吧。”
葉子朝這才輕佻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三皇子這一次來,又不帶隨從,今晨,我剛為皇上把了脈,他的脈象大好了,您不在他的麵前聽候,來我這裏做什麼。”
“從前隻有我管旁人的行蹤,還沒讓旁人管我的行蹤,你這樣著急做什麼,還沒有入我家的門,就已經為我擔憂了麼。”
喬汝寧冷冷地看著葉子朝,他知道,必定是自己此前寧可在削發為尼也不願意嫁給他,刺激了這位自尊心很大的皇子,既然這些都是她該受著的,她受著就好了。
“三皇子不要誤會,並非是我要管你,與你有關的流言終會老去,可在我身上的流言,即便是捕風捉影都有可能愈演愈烈,我不能不顧及自己。”
“你既然是趨利避害的俗人,嫁給我不就好了,何必還要跟皇上做出孤苦一生的要求?”
葉子朝今日像是失了魂一樣的,可口中喋喋不休的,是她當日在皇上麵前的表現。
“我原本也不是雅人,三皇子必定是錯看了我。”
“哦?你這樣清麗的皮囊,是世間少有的美貌,還說自己不是雅人,那其他的那些,豈不是連人都不配了?”
葉子朝在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頭已經緊緊地捏住了喬汝寧的下巴,喬汝寧隻是覺得很疼,她手無縛雞之力,又在皇上威逼利誘的時候選擇了妥協。
葉子朝是抓準了她這一點,才選了這樣的時候來羞辱她吧。
喬汝寧自認為無言以對,可被人這樣掣了下頷,是她從出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她最愛的慕容禎,將她似要捧在手心一樣,這個男人又配得上幾分?
可不是以為,因緣便是強求而來的占有麼?
“怎麼不說話了?”葉子朝緩緩地問。
喬汝寧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方向,又皺了皺眉頭,表示疼。
葉子朝微微怔住,幾秒鍾之後,放開了手。
“喬姑娘,我們往裏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