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從嘴中吐出這三個字,葉子朝已經看見到喬汝寧眼角的細微變化了。
慕容曾經告訴他,若是有一日,他沉潛了,不在了,可以找這樣一個江湖派係。
他將這個派係稱為是送給她的禮物。
“有話明說,我並不是很聽得懂你要表達的是什麼。”
“天樞閣是如今江湖中第一大派係,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行蹤飄渺,掌門人又變化多端,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頹廢之勢。”
葉子朝知道,喬汝寧並非是真心待他,要不然也不會在他來了這麼久之後,還不上一點茶水。
“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自己說他是第一大派係,又說已呈現出頹廢之勢,同樣一句話裏你已經出現了自相矛盾的傾向,還來問我不成嗎?”
“據我所知,天樞閣教徒眾多,可是因為受了創始人的屬意,眾教徒多有流離。”
“喔。”
喬汝寧說著,不過是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眼前,最後將注腳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株蘭花上。
“這兩天,天樞閣的掌門人又開始行動了,你猜目標是誰?”
說著,葉子朝將腳踢踏在外頭,看起來已經很煩躁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喬汝寧眼角微垂,心裏頭早就是翻雲倒海,他大概知道掌門人這一出,當初慕容真沒有將實情說的詳細,也是為了照顧她的安全,如今看葉子朝的樣子,並不是空穴來風,可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你倒是不想知道,可人家冒盡的風險,為的就是你啊。”
“我?求皇子不要再給我扣高帽了,我不過是個殘缺的女子,和什麼名門望族,江湖派係,都無瓜葛。”
說著,喬汝寧挪動的腳步,從屋子的西邊,走到了屋子的東邊,他今天一身純白色的束裙,隻在腰帶的地方做了些許的點綴,可謂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葉子朝將眼神掃過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淡淡的花香氣味,隻是真可惜呀,這樣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心裏頭不知道蒙受了怎麼樣的血海深仇。
“你既然在父皇麵前嶄露頭角,就別期望著可以息事寧人,現在隻有我可以救你,也隻有我,最先洞察了天樞閣與你的關係。”
說著,葉子朝又將手探到了牆上的茱萸,茱萸遍地的時候,便是親人回歸相見之日,可喬汝寧房中的茱萸已經幹枯無光了,他將自己和過去的故事深深地隱藏,卻流露出了這樣一件證據,被葉子朝窺伺到了私心。
“我再說一遍,我和天樞閣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我為江湖清除異黨,也不需要顧慮到你到情麵咯?”
窗子外頭傳來了咚咚的聲響,是習音的聲音,“小姐,藥房的公公來問,皇上明天的新藥中,否要多放一位農閑子?”
喬汝寧看了一眼葉子朝,在看到他微微頷首之後,說,“跟他回話,晚一點的時候我自然會去。”
習音滿腹疑惑的走了,倒是葉子朝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如今你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了,他那個地方你想去便去,比我這個皇子還要熟了。”
不過是從嘴中吐出這三個字,葉子朝已經看見到喬汝寧眼角的細微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