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葉子儀的住處中,紛擾像是許久不上門的客人,四周除了偶爾的風聲,便什麼都沒了。
她的床榻上常年放著一本小書,講的是關於八卦五行,這樣一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平日裏和丫頭們廝混在一起的丫頭,就在剛才,成功地將章院判的心腹撂倒,並讓他開啟一場關於謠言的血雨腥風。
在葉子儀眼簾微垂之際,有人挑了門簾走進來,一陣風將她額前的發吹開一些,那人大概是來看她睡了沒有。
“說吧,什麼事。”
冰淩被嚇了一跳,葉子儀看起來這樣安詳,可是想到她白天裸露出來的獠牙,還是有點心虛的。
她恭敬地跟葉子儀說道:“公主殿下,許大夫著手安排了,這件事情,最晚到明天早上,就會傳開,一切都會在您的掌握之中的。”
早晨在許大夫麵前施的下馬威,此時此刻都將餘味傳到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耳朵裏,繼而化成了她此番的畢恭畢敬,這麼想起來,總不是有錯處的。
她抬起了眉眼,說:“好,你給我時時刻刻盯著,曉得麼。”
冰淩唯唯諾諾地說,“是,隻是……隻是……”
葉子儀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什麼意思。”
冰淩尷尬道:“公主若是要這麼做,豈不是要讓四皇子生氣麼。”
冰淩也隻是兵行險著,要拉近她和葉子儀之間的距離,同時還要能夠從她的嘴巴裏套出可靠的情報,一味地阿諛奉承是沒有什麼用的,最要緊的還是引起她的注意,並且和她從心理上達成某種契合。
葉子儀玩味兒地看著冰淩,許久,才說:“你知道不知道,隨便揣測主子的心思,是要遭殃的。”
冰淩忙不迭地磕頭,眼神中是全然的惶恐。
反正葉子儀也沒有什麼困意,她緩緩地坐起身,雙腳觸到地麵,冰冷傳來,她將腳緩緩踢起,道:“誒。”
冰淩是個很有眼力見兒的,連忙從床底取出一雙鞋,鞋麵上繡著粗淺的花樣,原本這些粗製濫造的東西在葉子儀的宮裏頭擺著也沒有人覺得不妥。
隻是如今的葉子儀已經顯露出凶狠的本色來了,再這樣不看體麵的,也有不妥。
冰淩想到這裏,登時嚇壞了臉色,跪在地上連聲說道:“公主殿下贖罪,公主殿下贖罪。”
葉子儀冷眼看去,淡淡說道:“從前不也是這樣穿的麼,從前可以,今天不行了?”
“是奴婢們不講究,如今既然知道錯了,自然要改過。”
葉子儀冷冷地點了點頭,也不怎麼搭理,冰淩連忙拎了鞋子,送到外頭去。
葉子儀伸了個懶腰,如此一來,就更加沒有困意了。
過了一會兒,冰淩又輕輕地挑了簾子進來,說道:“公主殿下,給您換了一雙好穿的繡鞋。”
“這會子有了?”
“是因為一直洗好了晾在外頭,忘了有人來收,所以才有此番主意在裏麵。”
“你剛才和我說,我這樣做是不妥當的,我奉勸你,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來,要不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而在葉子儀的住處中,紛擾像是許久不上門的客人,四周除了偶爾的風聲,便什麼都沒了。
她的床榻上常年放著一本小書,講的是關於八卦五行,這樣一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平日裏和丫頭們廝混在一起的丫頭,就在剛才,成功地將章院判的心腹撂倒,並讓他開啟一場關於謠言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