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聰明的人,在上頭操縱幻兵的紅衣女子想。
下麵的那個女人竟然能快速攻破幻兵的弱點,一攻一守,兩人之間的圍合可以說是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了。
白衣女子急得直跺腳:“那群不中用的,照這麼下去,必定是要被因錯了路,不如讓我去會會他們。”
紅衣女子嚴肅地說,“你胡鬧什麼,你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用的是什麼招數麼。”
在黑暗中,劍氣的走向和攻擊力往往以他形成的傷害程度做為判斷,可白衣女子天生有一雙厲眼,可以看到旁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他看見,從男人圍合起來的保護圈出去,是一道道冰冷的劍氣。
劍氣隱於飛舞的片葉中,借著外圍女子的打鬥,不斷輸送到她的寶劍內。
這樣渾然天成的配合,可見這兩個人從小便是一處練劍,一處習武的。
“天樞閣的閣主果然名不虛傳,都到了這樣人煙罕至的地方,都能有同伴做內應。”
“專心看。”紅衣女子仍是聚精會神地應戰,可是她的額頭上,早就滲出汗珠來。
“主人,你怎麼樣?”薛玉言問道。
“我自然沒有關係,你若是打累了,就自回,換我出去。”
卓青玄的聲音沉沉地傳來,薛玉言突然有種重溫舊夢的感覺。
他從小就在卓青玄的身邊,識過他淩厲的身段和高深的武學,從前的她是個不諳世事的想小師妹,和卓青玄練起功來,也中規中矩,唯唯諾諾。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實戰,反而讓他在卓青玄麵前更有了自信。
而卓青玄在她背後投來的溫柔目光,更像是一隻溫柔的大網,將他網羅其中,他掙不出。
這一世,是再也掙不出了。
正出這一會兒神,薛玉言漸漸察覺到不對,縱然可以自由地周旋在對方的縫隙中,可敵人的目的好像不是打敗自己,一寸寸深入敵人的心髒後才發現,他們在盲目奔跑。
這些人雖是草木之兵,可幕後主使既然要費這麼大的心思操縱他們來製衡自己,怎麼可能不以攻擊為主呢。
“主人,好像有些不對勁。”
薛玉言有些慌了,原本應用自如的劍術,這會子慌了腳步。
“對方不是在攻擊我們,是在使用疲勞戰術。”薛玉言說,已默默地抽回一部分的真氣。
兵家所言,聲東擊西,這一招調虎離山,為的是防止他們做出什麼別的舉動呢?
“莫慌,你拖住即可。”
卓青玄這邊,開始拓展自己的保護圈,從兩米到三米,最後到四米,每拓展延伸一些,他體內真氣耗費的速度就成倍數級地增長。
他知道,不知不覺地,薛玉言已經被人拖住腳步,這會子的癡纏雖然毫不費力,可大部分的真氣都被吸附進去,反而讓他陷入困局。
若是不再出手營救,薛玉言怕是真身不保。
“主人,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薛玉言說著,欲將白銀之劍撤下,可人此時的劍就像是陷入了汙泥中,要抽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劍。
這對於人劍合一的薛玉言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好聰明的人,在上頭操縱幻兵的紅衣女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