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陽說,“你想得倒是細致,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當初慕容老夫人被毒殺的時候你也在旁,你那一副冰冷的模樣其實早就在昭示著什麼。”
習音看著喬汝寧,始終不為葉子陽的話所動,“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在這皇宮之中,時辰是最主要的衡量尺,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小姐以後怎麼會有立足之地呢?”
喬汝寧的眼神瞟過習音,最後化作了一抹歉意的話語,“四皇子,習音說的並沒有錯,現在薛答應沒有人照顧,可是連我都不去,那麼他的性命堪憂。”
“薛玉言的性命堪憂,我妹妹的性命就不堪憂了嗎?”
葉子陽將手重重地握在了欄杆之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十分用勁,以至於手掌之上青筋暴起。
“可是四皇子應該明白,我何德何能,能夠讓皇後娘娘回轉心意呢?”
“他散布謠言最終的落腳點是在誰身上?後宮有一條十分重要的製度,若是被害者有一定的官階頭銜,那麼在對施暴者量刑的時候可以提供一定的借鑒,隻要你到皇後的跟前說情,我想子儀也不會這麼難過,至少和現在對比。”
喬汝寧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四皇子是沒有看到皇後娘娘的那個架勢,就在剛才,我剛想要為公主開脫,皇後已經三令五申,但凡是我放棄了追訴權,那麼之後的事情就會都交在他的手中。”
葉子陽的歎了口氣,“你當真要這樣嗎?”
有一抹憂傷從心裏頭劃過,喬汝寧看這葉子陽,那一雙憂鬱到了極點的眼眸裏,若隱若現還有愛的光,隻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喬汝寧明白,這些東西都不會持久,因為即便是現在,即便是葉子陽對自己還存有一絲感念的時候,他都會因為得不到而刀戈相向。
更不用說以後了。
“我隻能這樣,四皇子你要相信,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我又想幹涉,對於公主來說就越不利。”
“那你火急火燎地去證明薛答應身邊的那個侍婢,難道不是冒著殺頭的風險嗎?”
說著,葉子陽冷冷一笑,“可見你的標準也太多了一些,若是以自己利益相關,那麼拚上性命都要爭奪一把,若是與自己的利益無關,旁人的死活倒是沒有關係了,對嗎?”
習音看了,更有幾分氣不過,站在道德製高點綁架別人,原本就是宮廷裏麵最愚蠢的招數,現在發生在葉子陽的身上,更是可笑至極。
便是這麼想著,他又加緊了一句:“小姐,我們真該走了,若是誤了時辰,答應這裏又該怎麼辦呀?”
有風聲從兩人之間沉沉閃過,葉子陽看著喬汝寧,終於明白,自己就算是在他的麵前閃現出多麼憂傷的樣子,都無濟於事了。
隻有所愛的人才會心疼,隻有所愛的人才會克製自己,可是這一切,在兩人的相處關係之中,竟然是一點都看不到的。
“四王子請恕罪。”
喬汝寧說著,已經做出了想走的樣子來,葉子陽說道,“去吧。”
葉子陽說,“你想得倒是細致,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當初慕容老夫人被毒殺的時候你也在旁,你那一副冰冷的模樣其實早就在昭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