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誤會我了,,今天來,著實是有要緊事要說的。”
說完,他倒是將身子往椅子裏更坐深了一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暗夜中散發出光芒的璀璨星辰。
“希望三皇子說的話還算有分量。”
“自然。”
房門緊鎖,是在一刻鍾之後,習音得了喬汝寧的意思,出去守著,雖然他這個地方地勢偏遠,來的人不多,可是這段時間,內務府調撥來的下人們一茬接著一茬,大多都是眼生的。
喬汝寧不能不小心警惕。
“我來,是要請姑娘做一件事情。”
“三皇子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一邊說,喬汝寧一邊用眼睛打量著葉子朝,他的身上有焚香的味道,他是早起禮佛誦經,才到自己這裏的吧。
“薛玉言的病情如何了?”
葉子朝這個人說話從來是沒大沒小,涉及到宮裏頭的妃嬪,嘴巴裏更沒有幾句客氣的話,所以直呼玉言的名諱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但是讓喬汝寧感到奇怪的是,葉子朝竟然也有將目光投在薛玉言身上的時候。
“薛答應恢複的極好,三皇子不用擔心。”
“有沒有好到可以陪著皇上秋獵圍場的地步呢?”
葉子朝說完,眼神微微凜起,鼻翼之間輕微發聲,像是某種試探。
“這個自然不允許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薛答應又受到了驚嚇,怕是不能前往。”
“我想也是這樣,所以才說需要姑娘的幫忙呀。”
說完,他偏過頭去,手指頭敲擊在了桌麵上,楠木桌子上發出沉沉的聲響,喬汝寧的心一沉,對於這些皇子爭權奪利的手段,他倒是略知一二的,並且一旦定下了規矩,在日後的執行過程中,不會做出太大的修改。
葉子朝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對皇帝的妃嬪漠不關心的狀態,那麼現在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願意打破自己的規矩呢?
“事關重大,三皇子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在宮中立足是舉步為艱的事情,我想三皇子不願意讓我的處境雪上加霜吧。”
喬汝寧說完,站起身來,對他行了個禮,葉子朝撫著下巴,似乎有些不滿意地說道,“你怎麼就能確定,幫我這個忙會讓你舉步維艱呢?”
“大抵不過如此,今日不隻是三皇子來會讓我為難,就算是太子皇後娘娘來了,我也不敢逾越了規矩。”
“怎麼就是逾越了規矩呢?都說治人要治心,薛答應千辛萬苦而來,為的不就是在皇上麵前露臉嗎?既然如此,姑娘如果願意成全他,說不定能讓她的病好的快一些呢。”
荒謬。
喬汝寧的心中蹦出這兩個字,可是表麵上卻還要表現出卑微怯懦的樣子,“這我就不懂了,醫者有仁愛之心,自然是什麼都以病人的身體為準,如今薛答應的脈象告訴我,他不能輕易走動。”
“我覺得姑娘並非是這麼執著於原則的人吧。”
葉子朝說完,稍微思索片刻,繼續說道,“比如說在墜兒的事情上,姑娘不就是隱瞞了部分真相嗎?”
“姑娘是誤會我了,,今天來,著實是有要緊事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