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有事情,也不會穿得這樣素樸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
“我做的事情總讓你放心,可你做的事情,能不能讓我有幾分放心呢?”
事情又轉到了剛才的問題上,喬汝寧皺起眉頭,說道,“我實在不知道三皇子要說些什麼。”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立場的問題,雖然知道你妙手人心,可是有一件事情還是要提醒一下。”
“三皇子請說。”
“皇後娘娘如今已經火力全開,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波湧動,你涉世未深,這一點我不能怪你。”葉子朝雖是這麼說,雙手扣在前端,交錯在一起。
“我不過是秉著真心實意去救助皇後娘娘,難道皇後娘娘還要以此為話柄,數落我的不是嗎?”
葉子朝低頭一笑,手指頭扣在了桌子上,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如果他不是另有謀算,又怎麼可能直接通知了我弟弟,而不是通知我呢。”
一句話就將事情的前後緣由說得明確,喬汝寧心頭一沉,葉子朝果然洞若觀火,隻不過平日裏不願意說出來罷了,她笑道,“如此,倒真像是三皇子說的那樣,便是我掉以輕心了。”
“我要的不是你嘴上的做好準備,而是實打實的行動。”
喬汝寧點了點頭,“三皇子請放心,我也說過了,隻要不違背初心,讓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對,就是這樣了,不管怎麼說,喬汝寧總是表現出溫順的樣子來,可是真到了臨門一腳,他怎麼可能都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呢?
葉子朝隻覺得拳頭砸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受力。
“好,無論如何你這樣說,我就算你是答應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喬汝寧這才發現,竟然有些許的雪水落下來,大概是因為剛才在風雪裏頭走太久,一到屋子裏頭變暖和,雪水就立刻融化開。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葉子朝不說呢?到時候若是感染了風寒,自己豈不是罪加一等嗎?
“三皇子這是要走了?”
“是要走了,你雖然沒有要事在身,可我總往你這裏鑽,讓別人看去也不是個道理呀。”
喬汝寧一聽,臉蛋微微泛紅,可立刻也打點起精神來,說道,“三皇子果然思慮周全,我有病在身,就鬥膽不送三皇子出去了。”
“可以,但是習音,你跟我出來一下。”
習音聽了,立刻說道,“是。”
葉子朝和習音一前一後地出去,喬汝寧坐在屋內,感受著光暈將她周遭包裹,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是什麼。
一切好像都沒有了意義,人啊總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走到了如今的這一步,恍惚之間,年歲已高。
“好好照顧你們家主子,這段時間就想讓她到皇後麵前去露臉了。”
習音聽了,有些難堪,嘴角微微說道,“若是皇後要召見,那小姐怎能不從呢?”
“如果我真有事情,也不會穿得這樣素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