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雙纖纖玉手相互搭著,眉眼清晰。
葉子朝且冷眼看著,在這之前,他不覺得性情寡淡有什麼不好,終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安排,對於人生本質沒有區別。
而他自以為分外榮寵, 從來也不覺得得不到某個女子的愛有什麼好悲傷的,隻是現在看到喬汝寧切切實實的不以為然,某種心生的情愫油然而起。
這麼想著,葉子朝淡淡地歎一口氣,說道:“經曆過亡國之痛的人,果然冷血無情,就這樣將自己賣掉了,我也無話可說。”
習音聽了,倒是比喬汝寧還著急,分明知道喬汝寧不是這樣的人,卻被葉子朝這般誤解,忙說道,“三皇子怕是誤會了,我們小姐自然是以您為天的,隻是主次有別,悉聽尊便才是對您的尊重。”
葉子朝不過是淡淡地說道:“這個我還真不能相信,看他這清心寡欲的樣子,怕是根本不想嫁給我吧。”
葉子朝的聲音中帶著讓人恨意,喬汝寧恍惚覺得,自己的寬宏大量給葉子朝帶來了十分糟糕的麻煩。
喬汝寧緩慢地踱步到了習音的麵前來,示意她不要往下說,她不需要任何人為自己洗白,因為從夫君亡故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不在意任何人的理解。
習音又氣又急,一說急了話,就忍不住咳嗽。
喬汝寧道:“設身處地,三皇子難道不理解我麼,隻不過大家都是同病相憐,您還是好一點的。”
這麼說著,眼神已經慢慢地落到了葉子朝的身上,葉子朝知道,這個女子哪不恨呢,可是他分明做出了自己最後的努力,為什麼在喬汝寧看來,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呢。
“如今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明知道我笨嘴拙舌,還在這裏冷嘲熱諷。”
說著,便是將眼眸隱到了喬汝寧的身後,習音直盯盯地看著自己。
讓習音屈服並不難,隻要告訴他,他隻要順服,就沒有性命之憂,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可那也不是真心實意的。
葉子朝知道, 要想收到喬汝寧的心,怕是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真正苦惱的是,為什麼自己一定要追逐喬汝寧的收留呢?
“我不敢。”
喬汝寧越是裝出無所謂,臉上就越是灼熱,原以為,所有的悲痛都可以葬在風中,可是噩夢要來的時候,總是猝不及防,喬汝寧想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雖然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出怪圈。
“算了,跟你說話,總要看你不溫不火的態度,既然如此,我何必自取其辱呢?”
葉子朝的眼神中盛滿憤恨,“跪下。”
聲音中早是帶了威嚴,喬汝寧卻絲毫沒有害怕,心裏不害怕,表現出來的屈服也帶了嘲諷的意思,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膝蓋撲通一聲跪下, 清脆響亮。
習音見了,也連忙跪倒在地,“請三皇子息怒。”
“怕是我對你太寬容了, 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恃寵而驕。”
說著,一雙纖纖玉手相互搭著,眉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