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陽聽著,眉眼微微泛紅,他低著頭,說道,“再怎麼樣做天地間一個自由人,若是連自己的婚事都沒有辦法主張,豈不是徒有虛名嗎?”
“看看你哥哥就知道了,他為了我們的大業鞏固,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呢?”
葉子朝聽了,連忙拱手作揖,“父皇言重了,這些都是兒臣應該做的,在尋常百姓家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法,何況是在皇室之中呢?”
“這不就成了,你們兄弟之間要相互幫助,隻有共進退,才能相輔相成。”
雖然對父皇說的話嗤之以鼻,可是對於葉子陽來說,實在提不起興趣,他要趕快結束這一切,隻能一切應允,做出唯唯諾諾之狀。
“是。”
“至於麵對喬汝寧,你隻管照常,不需要作出任何特殊的判斷,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千萬不要忘記,朕將你和他排在一起的初衷是什麼。”
歲月流失,好像是潺潺的河,葉子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李公公的傳報聲,“諸位皇子怕也累了,皇上要休息,也請你們回吧。”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的思索變得遲緩,凡是和喬汝寧有關係的消息,他總會欲蓋彌彰去忘記,所以表現在臉上,就是跟不上眾人的反應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對我們來說有多麼危險?”
兄弟兩人並肩走在雪地中,葉子朝的話語裏帶著噴薄的火氣,當然,他是在和葉子政告別之後,才說出這樣的話。
“危險不危險的,我平日裏性格就是這樣了,父皇都沒有說什麼,怎麼到了你這裏,就變成不可饒恕的死罪了?”
“你要怎麼折騰都沒有關係,可是我請你,以後露出馬腳的時候不要帶上我和喬汝寧,好嗎?”
葉子朝一邊說,一邊快速往前走,可是腳步在移動的時候,又在不斷關注著背後的情形,弟弟如果沒有跟上來,他就要放緩腳步。
無論如何,今天是該跟他講一講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怎麼拖累你們兩個人了?分明是你欲言又止,所以才讓父皇這樣擔心,難道還不承認嗎?”
說著,子陽超過了葉子朝,他散落下來的頭發在風中飛揚,就是這樣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才足以讓他在朝堂之中站立這麼久,也許父皇也是意識到了他沒有威脅,才能縱容這兩個親兄弟,和太子平分秋色吧。
“現在爭辯這些也沒有用,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對喬汝寧的覬覦必須停止,他已經惹上了麻煩,若是你還要橫插一腳,朝著更加複雜的方向發展去,明白嗎?”
葉子朝緊鎖眉頭,神色之間少有的慌張,與其說是在擔心葉子陽的處境,不如說此時此刻的葉子朝,盤算著在皇後的宮中,喬汝寧應該怎麼去應對。
沈康佳可不是個好惹的貨色,如今被皇上步步緊逼,心裏頭正窩著火呢,喬汝寧在他那裏,怎麼可能得到好的對待呢?
葉子陽聽著,眉眼微微泛紅,他低著頭,說道,“再怎麼樣做天地間一個自由人,若是連自己的婚事都沒有辦法主張,豈不是徒有虛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