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也就是葉子陽比較合適,話說回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葉子陽在眾人之間不有威望,可至少是皇上的兒子,至少是葉子朝的弟弟,女兒怎麼會被虧欠太多?
大將軍終究是個粗魯之人,沒有十分在意宮廷之事,也不知道女兒今天受了多少的委屈,他皺著眉頭,跟安安使了個眼色,安安連忙說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老爺和夫人還是早些回去吧。”
“也罷也罷,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明天這個時候,我再讓人來看他。”
不消說,老爺要讓來看他的人,自然就是溫姨娘了。
一想到小姐要麵臨出嫁的命運原本就已經很可憐,現在還要日日夜夜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安安都為他難受。
在房子重新寂靜下來的時候,安安小心地拍著小姐的背,說道,“小姐,雖然知道你心裏頭難受,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一步一步往下走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杏楊才稍微平複了心情,他扯著手帕擦拭眼淚,手帕立刻濕潤,就像是一隻脫了毛的小鼠,若是使勁攥,都能攥出水來。
“我雖然知道這些,可是看到父親這樣為他,難免感到憤憤不平。”
“再怎麼樣難過也得過,老夫人泉下有知,難道不希望您開開心心的活著嗎?若是什麼事情都要為他打算操勞,背著他的仇恨過活,我想老夫人也不會安寧的。”
這樣的話誰都會說,可是這樣的釋懷誰都不會做。
又發了一會兒呆,許信良走到了床邊,一隻腳踏上去,另一隻腳懸在半空中,“你也去睡覺吧。”
“奴婢還是在這裏陪著您,不在身邊陪著,心裏頭總是覺得不安穩的。”
“你怕我會自盡嗎?”
許信良冷笑道,在幔帳之下,安安可以看到他銳利的眼眸,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準確無誤地折射了出來,好像是一尊活菩薩,神色安詳,可是眼神之中散發出來的光,卻可以吞噬一切。
“我都沒有說這樣的話,小姐何苦咒自己呢?如果非要這樣自苦,奴婢願意為你受著。”
安安一時著急,也沒有照顧到言語之中的責怪,他看著許杏楊。
直盯盯地看著。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幸運,多少人在外麵顛沛流離?又有多少人死於非命?在小姐看不見的地方,醜陋和黑暗時刻發生,如果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活不下去,那麼那些苟延殘喘的人,又是否應該抱怨命運的不公呢?
大概是因為同人不同命,所以有的人傷春悲秋,有的人又樂天知命,終究是一樣米養百種人,安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也不怪他心思這樣細膩,他的成長環境跟別人不同,在烈火烹油和鮮花錦簇之間交錯,有的時候形色恍惚。
“好了好了,懶得跟你們說這麼多,去吧。”
許信良揮了揮手,安安知道再堅持下去也沒有辦法,不如就在外頭默默守著,也好等著明天一早姨娘來了,幫著小姐應付。
思來想去,也就是葉子陽比較合適,話說回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葉子陽在眾人之間不有威望,可至少是皇上的兒子,至少是葉子朝的弟弟,女兒怎麼會被虧欠太多?
大將軍終究是個粗魯之人,沒有十分在意宮廷之事,也不知道女兒今天受了多少的委屈,他皺著眉頭,跟安安使了個眼色,安安連忙說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老爺和夫人還是早些回去吧。”
“也罷也罷,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明天這個時候,我再讓人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