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兩家分明就是不同的做法,廖家自然有辦法安置他們的女兒,倒也不用皇後操心。”
太後說著,看了一眼喬大夫,“再說了,喬大夫深明大義,怎麼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多做計較呢。”
身後泛起了淡淡的冷,喬汝寧覺得有些身體不適,原來廖家的那個女兒並非一家之言,之所以沒有這麼快傳入他的耳朵,想必也是皇後娘娘的旨意。
“民女權聽後宮的安排,不敢有任何非議。”
“那倒也是,安陽是個熟讀四書五經的女子,與你的風韻雖然有所不同,卻也異曲同工。”
沈康佳笑著,那笑容裏麵分明參著毒針,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刺得體無完膚。
“是。”
“不過話說回來,廖將軍和皇後素來有深交,這一次能夠在皇上跟前進言,將他家的長女嫁給子朝,皇後怕是功不可沒。”
這便是太後的心機了,自然要將這個人情賣給喬汝寧,與此同時,還要助長皇後的囂張氣焰。
“這個臣妾可不敢妄言,後宮不能參政,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拎得清楚的。”
喬汝寧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堵的慌,恐怕不僅僅是要和一個女子爭奪帝位,就被合宮上下欺騙的滋味,沒有嚐到過了。
“好了,咱們說回喬大夫的嫁妝吧。”
沈康佳明顯不太樂意,好不容易掌握了話題的主動權,這個時候如果要輕易交拖出去,也是極不妥當的,她抿著嘴,“喬大夫能有什麼嫁妝呢?說句不好聽的,不過是前朝遺女,若是真的大辦起來,不知道要被外頭多少人非議呢。”
“誰要非議?既然是皇上親手要留的人,難道還要任他們隨意口舌嗎?”
說完,太後的雙手緊握,“若是皇後覺得她的位份不夠,那麼哀家今天就做個主,幫他將位份抬一抬。”
沈康佳的嘴唇上下扇動,終究才吐露出了幾個字來,“太後這是何苦?”
“子朝已經夠歹命,他的生母活著的時候沒有辦法享受榮華富貴,難道死了之後,還不能夠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榮光娶妻嗎?”
“可是關鍵,喬大夫根本就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康佳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不僅僅是為了敲打喬汝寧,更為了提起太後心中的那一樁舊事,太後也不是嫡出,之所以能到今天的這個位份,權當他有個出色的兒子。
隻是這時時刻刻,哪裏有半點由著人的地方呢?
“嫡庶早已不分,皇後不要仗著自己是嫡出身份,就做出這耀武揚威的陣勢。”
太後當真是被生氣衝昏了頭腦,喬汝寧有些不得已,明明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卻要一次一次卷入漩渦之中,他的手指頭微微翹起,終究還是說出了一句話來,“為了民女這般,實在是不應該。”
“笑話,難不成,本宮還要聽你來說應該不應該嗎?”
沈康佳突然橫眉冷豎,轉向了喬汝寧,他從來沒有被這樣挑戰過權威,即便是在太後的跟前,也從來不行。
“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兩家分明就是不同的做法,廖家自然有辦法安置他們的女兒,倒也不用皇後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