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人約定俗成一樣的,都絕口不提白天的事情,甚至,連那一串金釵最後去了誰那裏,葉子朝都是不知道的。
“可見你是十分傷感的了。”等到一曲終了,那葉子朝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道。
“夫君贖罪。”
喬汝寧低低說道,習音挑眉看去,喬汝寧微微彎曲的脊背,像是蜿蜒的蛇,純白色的綢緞裹緊了他的身體,顯得她如同秋風一樣,隨時都會被卷入塵埃之中。
她隻陪著喬汝寧跪在葉子朝的麵前,請葉子朝贖罪。
“我不需要你說什麼贖罪,我隻是問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走入你的心裏?”
葉子朝的眼神看著喬汝寧,隻見她的眼間有清冷劃過,可是很快就停在了唇角的微笑上了。
“你已經完全得到我的心了,今天在太後跟前,我算是知道了她歇斯底裏的為人,可笑的是,我這麼竭盡所能地討好他,得來的不過是這樣的下場。”
喬汝寧的眼波流轉之中,已經是有一些冷漠在裏麵。
葉子朝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竟然立刻就動搖了,因為對於他來說,喬汝寧願意跟自己服軟已經十分不容易,可是她說的能是真的麼。
如果這一次也是將自己狠狠傷了,又算是什麼呢。
他也不願再責怪她,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即便知道你說的是場麵話,我還是願意相信。”
喬汝寧聽到葉子朝這麼說,才慢慢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夫君放心,那一柄金釵,我已經好好處置了。”
葉子朝的低眉之間,倒也淡淡說道:“你怎麼處置的?”
喬汝寧的眼神之中閃過一些了然,嘴角牽動一些微笑,說道:“上繳給了皇子妃,該是毀滅還是收藏,自然也是在她一念之間了。”
葉子朝凝了凝神,說道:“要我說你什麼好,你知道不知道,這樣仍是糊塗的舉動。”
葉子朝靜靜看著麵前的女子,喬汝寧的懵懂與精明之間,像是完全分不開的一道山丘,有的時候你看他,覺得他聰明伶俐,很有一番不同的風韻,有的時候你再看他,行為怪異到讓人無法知悉端倪。
“因為我知道,皇子妃肩負著跟皇後複命的責任,如果不能將這東西當做投名狀交給她,她如果能夠得到皇後的信任呢。”
這麼說著,喬汝寧認真盯著葉子朝的神色,手指頭上還有木琴的香味,是源遠流長的那一種。
“你為什麼要幫她納投名狀?對於如今宮中的局麵,你到底是看得清還是看不清的?”
“看得清或者看不清,還需要你來把關,我們現在的共同目的,不是做同樣一件事情麼。”
葉子朝大概知道,喬汝寧的意思了。
“醫館麼。”喬汝寧的眼波流轉,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