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廖安陽連忙說,低下了頭去,
“我知道你對皇後的那一份忠誠,他是我的母後,我自然也會尊重她,可就事論事,我們和太子之間的矛盾,即便是自己想要化解,也都是不可能的。”
看到葉子朝願意語重心長地說這些話,廖安陽也稍微放下了心防,“話是這麼說,所以就要在可以避免的時候盡量避免,如果今天為了這樣一件小事與皇後之間生了嫌隙,往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葉子朝捕捉到了廖安陽神色中的那一份僥幸,他總不會是愚蠢到以為自己和沈康佳之間的矛盾,可以通過日複一日的假意言笑而煙消雲散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在廖安陽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才是他現在需要做的。
“這是自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再說了,我和母後之間原本就是惺惺相惜,若真要說有人從中作梗,那也是一些對皇權圖謀不軌的。”
廖安陽聽了,像是寬慰笑道,“夫君能夠這麼想,可真是我們的福分。”
“所以,你還是希望將這個東西交給皇後嗎?”
葉子朝說完,緩緩走過了廖安陽的肩膀,似乎是在跟他傳遞一條信息,“即便剛才有不愉快的談話,可是此時此刻,兩人之間還是親密無間的關係。”
“夫君相信我,隻要我認真遊說,皇後必定不會對我們產生嫌隙。”
真是幼稚。
葉子朝摟著廖安陽的時候,腦海中清晰的蹦出這兩個字來,但是他又不能不給廖安陽麵子,這樣一個女子,總是以為維諾諾的姿態表現於人前,不就是要告訴全世界,他最是循規蹈距的嗎?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他將廖安陽推到眼前,仔細看著她的容顏,幾根發掉到了眼眸前,葉子朝也小心地幫他撥弄開。
“除了這個之外,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廖安陽有些支支吾吾,終究還是將一些話藏在了肚子裏,“並沒有了。”
“當真?”葉子朝似笑非笑的說,廖安陽似乎意識到了他的捉弄,倒是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
“三皇子,您這是何苦呢。”
“我就是想要看到你臉上的醋意,也想知道你心裏頭的想法,如果你真的覺得我與喬汝寧之間不能有更多的溝通,我必定聽你的話。”
葉子朝說話的時候,把握著廖安陽的脈搏。
因為他知道,洞察一個人是否說謊的重要依據,在於他脈搏上的頻率,他從前也在鬼醫的門派之中學習數月,對於這些東西,又怎麼會不懂呢?
“但凡是個女子,何嚐不想要獨自擁有夫君?隻不過使命如此,時代如此,我從小就受過良好的家教,對於這些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廖安陽不緊不慢地說出這些話,終於收獲到了葉子朝一個深切的眼神。
“我不是這個意思。”廖安陽連忙說,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