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的鼻腔中噴出了一聲冷笑,“當真能行嗎?可別到時候又誣賴到我們夫人身上,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夫人故意刁難你了。”
“小英姐,都到了這個時候,您能不能少說兩句?若是能夠趕快將轎子調過來,對大家不都是好事兒嗎?”
習音說完,早已十分心疼的看向了喬汝寧,因為他很明白,自從國破家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已經患上了十分嚴重的敗血症,但凡是涉及到皮膚破損的情況,血液就像是完全無法凝固一般,汩汩往外流淌。
“轎子早就等在外麵了,如果不是你們拖拖拉拉,還用得著在這裏耽誤時間嗎?”
說完,他緩緩走到外頭,又跟主外的王管家說了一通,王管家這才開啟了緊急預備方案,將周邊的人都疏散開來,如此,喬汝寧的腳底板就在十分疼痛的情況下,硬生生地多挨了一個時辰。
等到回到府裏頭的時候,他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寒冷,像是隨時都可以昏厥過去一樣。
“主人,你剛才也是太老實了些,他這樣說我們就要這樣做嗎?”
習音著急得眼眶泛紅,因為他分明知道,按照喬汝寧現在的這番情形,又要不好了,仔細看看腳麵,有一處貫穿的傷口,這樣嚴重的病情,怎麼還能由得著他們礙於王府的顏麵,而聽之任之呢?
“你放心,我剛才已經鎖住了自己的任督二脈,這一點皮肉之傷,不過需要慢慢恢複就行了。”
“就行了嗎?”習音有些不敢相信,他說著,將白色手絹解下來,“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請了太醫來看,到時候還請夫人配合治療。”
“請了誰來?”
喬汝寧有些在意,畢竟,他自己就是江湖中醫術超群的名醫,如果平白無故地將自己的身體交到別人手上,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
“都到了這個時候,您就不要這麼固執了,總之是宮裏頭派出來常住在我們王府之中的,想必醫術也不會太過於糟糕。”
“可是如果這樣,他就知道我會氣功的事情了。”
喬汝寧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糾結,如果僅僅是靠著鬼醫的那一點門路,他根本就不懂得怎麼運用真氣來封住自己的穴位,若是白白被人看穿,不是不好了嗎?
“想來宮裏頭的太醫未必事事精明,到時候您就說是鬼醫傳下來的路子,不就算是完了嗎?若是到了這個時候還瞻前顧後,失去一基本的醫療保障,怕是要本末倒置啊。”
說著,他歎了口氣,“也就怪您太過倔強,若是這會子能將消息傳到三皇子的耳朵裏,情形怕是又不一樣了。”
“千萬不要說。”喬汝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多少人在看我和他的笑話?如果真的時時刻刻都將他綁在身上,必是要將他置於混沌之地。”
“好吧好吧。”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下人們的傳報聲,“許太醫駕到。”
小英的鼻腔中噴出了一聲冷笑,“當真能行嗎?可別到時候又誣賴到我們夫人身上,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夫人故意刁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