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歪理邪說,無稽之談,喬汝寧在心裏頭想,表麵上,卻也隻能做出無法完全認同的無奈來。
“周答應說的是,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的處事方法,即便是你覺得在我的身上存續了不合理的地方,也請不要往心裏去。”
周曉君聽了,眼神漂浮而起,話語落到嘴邊,成了三個字,“你也配。”
喬汝寧看著周曉君,覺得她今天和自己博取一份同理心是假,要想找機會給自己難看倒是真的。
但是問題是,為什麼這個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女子會和他過不去呢。
便是這麼想著,眼神中已經泛起了些許的柔軟,“周答應既然覺得在我這裏攀談極厭煩,不如早點回去,如今更深露重,若是驚擾了你的身子,就不好了。”
“我身子骨強勁,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你向來醫者仁心是真,但也不應該這樣平白無故地詛咒起我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周答應最近服用了大量的三七,對麼。”
周曉君看著她,早就知道她不是好糊弄的人,但是平白無故說起自己的這一樁事情,也的確讓她覺得有些心慌。
“你想要說什麼。”
“周答應原本就是氣虛血弱的人,如果一味地在自己身上施加這樣烈性的藥物,恐怕對日後的生育有影響。”
喬汝寧還是忍不住端出這樣的形態來,這一來,那周曉君越發地惱怒,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地震時的山巒。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仗著自己是大夫,就可以隨便說這樣不知道輕重的話。”
“不過是因為天性使然,其實早一點提醒答應你也不是一件壞事,其實你可以仔細地回想一下,在這太醫院裏,是不是從來沒太醫告訴過你這件事情呢。”
周曉君微微怔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冷笑,“我人微言輕,太醫不過是到我這裏略坐了坐也就去了,怎麼可能盤查我平時的飲食情況。”
不是這樣的,喬汝寧了解太醫院裏麵運行的規矩,所有小主房間裏頭的用藥,太醫必須仔細把關,確保無虞之後才能實行。
表麵上看周曉君是一個人微言輕的答應,但是實際上,按照沈康佳的嫉妒之心,目光都指不定從什麼時候開始落在她身上了呢。
所以說,沈康佳必定從一開始就知道,周曉君的用藥情況。
周曉君也不至於愚蠢到這個地步,她也有自己不想說出來的一份秘密。
“答應實在不應該在我的麵前說這麼多,歸根結底,答應福澤深厚,隻要有皇上的恩寵,有什麼是不行的呢。”
外頭傳來了四更更鼓,若是再不走,就是擺明了要和宮裏頭的規矩對著幹了,她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說道,“我知道你的能耐了,日後,我們興許還有合作的地方。”
希望你再也不要來了。
簡直是歪理邪說,無稽之談,喬汝寧在心裏頭想,表麵上,卻也隻能做出無法完全認同的無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