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那老板一看到卓青玄,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忙抱著頭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這家小店真的是經不起您任何的折騰了啊,還請繞過我們吧,若是您對我們的收費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將您這幾日的食宿包下來。”
卓青玄打斷了他的話,“我問你,剛才那個抱著古琴的姑娘呢。”
老板想了片刻,立刻說道,“實不相瞞,我哪裏還有時間去管別的姑娘啊,你們到我這裏一鬧,各自都散了,我……”
等到老板回過神來,卓青玄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剛才的不對勁就在於,一般的情況下,褚玉曼逃過了眾人的耳目,就應該到房間裏頭跟他彙報,但是這一次沒有。
而在和新闖禍的那一瞬間,鬼婆就已經將消息傳給了許雲鴛,如今沒有了妹妹的羈絆,許雲鴛要做什麼事情都輕快許多,更何況事發的地點,原本就在他藏身的附近。
褚玉曼被一股古怪的氣息吸引出來的時候,沿著河流走了很久,才明白過來,自己恐怕是落入了旁人的圈套之中了。
所以,當和新鬼魅般的笑聲突然縈繞,褚玉曼立刻擺出架勢,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他一定要樹立起最大程度的防禦。
“你為什麼還要對我糾纏不休?”
褚玉曼一邊說,一邊將手指頭劃播在了琴弦之上,不過是一下子的功夫,古箏立刻像是佩戴的盔甲的勇士,勇往無前地將所有的毒箭射向對麵這個人。
和新有些難受,頭的確不舒服,可是,在許雲鴛的指示下,他需要完整地完成一套指令,即便是不明白,為什麼鬼婆對於這個女人有這麼多顧忌,他還是要遵循上頭的意思。
“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的身份存了那麼多的禁忌和秘密。”
和新一邊說,一邊緩緩走向女人,然而,事實卻是,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早就在剛才的時候,映入了和新的腦海中。
“我的身份與你何幹?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不煩擾公子這般咄咄逼人。”
褚玉曼一邊說,一邊抓緊機會尋求反撲,可是,他絕望地想到,這會子的卓青玄一定是在閉關養傷,連歸雲龍都不可能出手相助,因為,他和歸雲龍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善,雙方之間,倒是存了許多芥蒂。
“可惜,我已經知道了,要不然看著你的這張臉,還真有可能被糊弄了。”
和新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身子扭作了一團風,隻聽倏忽一聲,他就已經站在了褚玉曼的頭上。
褚玉曼的手突然之間像是被誰緊緊握住了一般,想要撥弄琴弦,都成了最不可能的事情了。
“求你。”褚玉曼說著,確保自己的聲響中發出哭聲,和新有些於心不忍,許雲鴛這會子還沒趕到,但是,他一旦來了,就會像惡魔一樣,對這個女人施加地獄一般的酷刑。
和新輕輕地搖了搖頭,在褚玉曼看不見的地方,生死麵前,有誰真的可以說到做到呢,但是換一句話來講,他的心腸又確實柔軟,的確不想傷害這樣楚楚可憐的女子,可是私心裏,卻想要保住和氏一族的威望。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