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汝寧沒有接下去,在他看來,任何原因都不能作為這個女子不管不顧的借口,他的每一步都太難了,難到好像無法繼續,可習音如果還是按照他的私心來想問題,等待自己的那一份錯亂也是可想而知了。
來到薛玉言的宮中,隻覺得和從前的狀況不太一樣,貼了一些富貴的東西,卻反而將薛玉言宮廷裏頭的那分清冷本質,給襯托的越發明顯。
“給薛答應請安。”
說著,他緩緩跪拜下去,薛玉言看著他,說道,“你可還好嗎?”
喬汝寧說,“很好,既然已經沉冤得雪,便再好不過了。”
不知道為什麼,喬汝寧總覺得薛玉言的語氣中帶著一些諷刺,他仔細想來,好像也不太可能,畢竟和這個女子的接觸這樣少,怎麼可能再給他添堵?
玉言沉思了片刻,跟身後的丫鬟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有需要本宮自然會找。”
丫鬟們答應了,原本就是因為葉子朝的關係,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喬汝寧既然要跟薛玉言促膝長談,她們這些丫頭又怎麼可能在呢,隻是在走的時候,目光落在了習音的身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一次,薛玉言沒有給習音一張通行綠卡,而是淡淡和她說,“習音,你也下去。”
習音有些猝不及防,他看了一眼喬汝寧,喬汝寧也同時將目光放在了薛玉言的身上,他的表情很冷,冷到不像是與朋友見麵。
“下去吧。”
一直到喬汝寧也發了話,習音才點了點頭,推門而出。
這一次,喬汝寧至少可以確定,他對自己是有敵意的。
好像自己就擺脫不了這樣的宿命,他想要去深交的朋友,總會用各種理由與她漸行漸遠,兩個人分明都是孤獨的,卻要相互傷害。
“我在走之前把過你的脈象,雖然平穩,可是也有不確定的因素在裏麵,我走了之後,你有認真去服藥嗎?”
是喬汝寧首先打破了僵局,薛玉言端坐在上頭,是後來才知道的消息,她好不容易懷上來的孩子在某一次的跌跤中,流掉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薛玉言鬱鬱寡歡,就算是在他的麵前,都不願意作出虛情假意的微笑來。
這樣情真意切的話,在薛玉言聽來卻像是莫大的諷刺,更不用說昨天晚上已經接到了卓青玄的飛鴿傳書,他再一次被許雲鴛襲擊,而這一次,雙方損失慘重,褚玉曼也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我還以為你嫁做福晉,早就對這些事情不管不問了呢,如今看來,倒是我誤會了你。”
她微微地想了片刻,才慢慢從唇齒間擠出笑意,抬眼看著喬汝寧永遠是她不溫不火的笑容。
“我怎麼是嫁作福晉了呢,你最明白我,我這次去,不過是空占了一個小妾的地位罷了。”
薛玉言笑道,“這便是你在謙虛了,雖然是個妾室的位份,但是對於整個三皇子府中的大小事宜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可不是,你稍微有一點點動靜,三皇子就已經著急到不行了。”
喬汝寧沒有接下去,在他看來,任何原因都不能作為這個女子不管不顧的借口,他的每一步都太難了,難到好像無法繼續,可習音如果還是按照他的私心來想問題,等待自己的那一份錯亂也是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