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汝寧說完,抬起了頭,她不想承認,有那麼一刻,的確是被習音這個小丫頭給說服了。
“如果小姐非要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奴婢的想法,奴婢也就認了。”
“這個計謀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或者說,你是不是在裏頭扮演了什麼角色?”
“奴婢絕對不會給小姐招來風險,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建立在充分的觀察之上,小姐放心,我們一直都是在靜觀其變,從來沒有主動出擊,更何況,如果皇上真的牽扯出他們來,也是他們耐不住啊。”
“你怎麼就知道,在皇上處決了留妃之後,他們就會伺機而動?”
習音笑道,“因為相比小姐您來說,習音看到更多邪惡的內心,那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為了內心的欲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也是其中一個嗎?”
習音聽了,隻覺得胸口墜痛,“小姐,雖然習音發誓一輩子跟隨你的左右,但是總用這樣的惡意來揣測忠心的人,真的會讓人受傷。”
喬汝寧歎了一口氣,牽過了習音的手,“我何嚐不知道你是為我好呢?隻是看到你這樣機關算盡,心裏頭難免感到彷徨,你原不必這麼做的,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家事,即便清貧,也能安穩度過餘生,可是為了我,你卻要做出這樣可怕的打算。”
“不可怕,人不知死在誰的手上這才是最可怕的。”
說完,他蹲下身來,一雙眼睛直直看著喬汝寧,“小姐,你就聽我一句勸,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即便是那兩個人按耐不住,真的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要為他們的做法去悔恨。”
“讓我想想吧。”
“你還想什麼呢,他們不是撞在你的手上,就是撞在別人的手上,如果壞人都得不到懲罰,那麼,小姐你一直秉持的正義哪裏還有站得住腳的地方?”
喬汝寧笑了笑,“想不到,我們的習音越發成熟了。”
“我一直都是成熟的,隻是在這之前,我為了小姐不煩心,沒有將這一方麵表現出來,現在看見機會來了,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好。”喬汝寧吐出了這一個字之後,習音有些吃驚地看他,“小姐這是答應了嗎?”
“就像你說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沒道理他們兩個人作為鬼醫門派的弟子,就可以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如果他們戰勝了我,又想要去害別人,我豈不是間接做了殺人的幫凶?”
習音說,“小姐能夠想到這一點,實在是天下的大幸。”
“少給我在這裏戴高帽子了,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最大的願望就是救死扶傷,在小範圍裏麵施展自己的力量,哪裏就有你說的這麼偉大?”
“怎麼不偉大了?其實,你總是步步退讓,也是為了完成你師傅的心願。”
“不說這些了。”
喬汝寧說完,伸了個懶腰,“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我可以去逗鳥了嗎?”
喬汝寧說完,抬起了頭,她不想承認,有那麼一刻,的確是被習音這個小丫頭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