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眾位奴仆都屏聲凝氣,明明知道這是一場修羅戰,就更加大氣都不敢出了。
“怎麼會這樣想呢,在我看來,有這樣想法的人不過是糊塗蛋,四皇子妃對四皇子這樣愛,自然是羨慕姐姐和三皇子的蜜水柔情,過來多說兩句,也不過是想要借鑒。”
“蜜水柔情,你是用來形容他和我的感情,還是形容你們自己之間的感情呢?”
說完,她微微點頭,最終又苦笑,“算了算了,這麼一說,我倒像是一個怨婦。”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腳步聲,廖安陽倒是敏捷,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門前。
外頭的影子晃了一下,最終他過了門檻,高大的身影在燈影之下閃閃爍爍,是葉子朝。
喬汝寧覺得,此時此刻的葉子朝像是一個救世主,他身披光環,腳踏祥雲,在自己最無力招架的時候出現,就像是一道明閃的光,在他的心頭照亮。
“參見三皇子。”
兩人同時跪拜在地上,葉子朝見狀,首先扶起了廖安陽,說道,“快平身吧。”
“是。”
廖安陽說著,就勢抓住了葉子朝的手,葉子朝下意識想要逃離,卻突然想到,他這樣的一個躲閃,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恨意呢?
便也笑著說,“我跟你交代過了,你的腸胃不好,我下朝的時間又晚,陪著父皇走了幾盤棋,就更是過了晚餐的時間,你怎麼還是在這邊等我?”
“你是我的夫君,妻為夫綱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夫君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我若是連這一點付出都沒有,豈不是笑煞旁人嗎?”
“你呀你,就總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屈自己成全別人,就是這麼好做的事情嗎?”
廖安陽身邊的侍婢打包不平,“三皇子這句話倒是真的,我們家夫人克己複禮,有一件事情不是想著您的。”
“這裏有你什麼事?用得著你在這裏說話嗎?”
說完,廖安陽就牽著葉子朝的手,緩緩走到桌邊,葉子朝的眉眼一斜,落在了喬汝寧的身上,喬汝寧低著頭,一言不發,看起來,心情倒也不高興。
“今天該是四弟那邊送東西來的日子,許杏楊是不是已經來過了?”
葉子朝一邊說,一邊脫去了手上的套,進宮總有一套規製,更何況,現在宮裏頭風聲鶴唳,太子重新上台執政朝政,天平又要進行傾斜,他如果再不注意,白白被沈康佳抓住了小辮子,日子可是不好過了。
“三皇子可真是明察秋毫,許家妹妹的確來過,說了一堆話就走了。”
“說了什麼話?”
“婦人之言,三皇子何必要聽呢?”
“原本是不想要聽的,可是聽你這樣專門提起,就不免要問一句。”
說著,他的手指頭相互交叉,一戳一戳點著,“更何況,這個許杏楊我知道,性子總有一些乖張,說起話來含糊湖,有時候卻入木三分。”
喬汝寧聽著,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他們探討的這些東西自己並不在意,可是有的時候,卻一定要做出心無旁騖的樣子。
說話之間,眾位奴仆都屏聲凝氣,明明知道這是一場修羅戰,就更加大氣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