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我說漏了嘴呢?剛才夫人走了之後,他就主動跟我提起這件事情,我遮掩不住臉上的神色,恐怕也是被他試探出來。”
“既然他要跟我並肩作戰,那麼也讓他看看我現在的生境。”
喬汝寧說著,打開門去,強烈的陽光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他知道,這一刻總算是來了。
晚間,喬汝寧和葉子朝對坐於亭廊之中,葉子朝品著茶,又將手疊在了喬汝寧的手上,“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請君入甕這件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夫君這是說笑了,不過是要把一個世仇引出來,想不到驚動了你。”
“以你的心思和手腕,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太難,我隻是覺得奇怪,這一次你誘捕許家姐妹,背後站著的是誰呢?”
“當然是我自己了,他們雖然和我師出同門,但是每天每夜都想著怎麼樣除我於後快,我難道不能反擊嗎?”
“恐怕不是吧,按照我對你的了解,如果隻是衝著你來的,你必定會不斷退讓,斷不可能鬧到魚死網破哦的這一步。”
“你看你又來了,我們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
“如果你真的要反駁我,那不妨先看看這個。”
說著,葉子朝把一張紙放在桌子上,喬汝寧接過來,仔細看著,上頭有天樞閣的密章,這是他和卓青玄早就對好的暗號,既然已經被葉子朝截獲,就說明他是胸有成竹的。
“這是什麼東西?”
“天樞閣的暗號,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早就說過了,天樞閣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非要斷章取義,我也真是沒有辦法。”
“卓青玄被我拿了,他還告訴我,薛玉言是你們的人。”
喬汝寧看著麵前這個男子,突然之間覺得他很陌生,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是錯的,不應該自作主張將葉子朝蒙在鼓裏,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講。
他沒有辦法去完全相信一個男人,一個曾經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
“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要逞強嗎?你以為誘捕許雲鴛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鬼醫門派好歹也是父皇親筆禦賜的門派,到時候他倒打一耙,你又應該怎麼辦呢?”
“原來你都已經給我算好了。”
“不是我給你算好了,而是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糾正錯誤,不把我當做自己人。”
“既然如此,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吧?”
“習音不是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嗎?”
喬汝寧笑道,“那個小蹄子,剛才慌慌張張詞不達意,我並沒有聽得真切。”
“今天晚上許雲鴛就會出現,我必須把你護在身後。”
“她的妹妹一心求死,已經死在牢獄之中了。”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你心腸柔軟,又怎麼可能看著這個女子死在你的麵前呢?必定是你和他設下的圈套,想要勸許雲鴛許願從善吧。”
喬汝寧有些無奈,“非要把事情都看得這麼明白嗎?”
“怎麼可能是我說漏了嘴呢?剛才夫人走了之後,他就主動跟我提起這件事情,我遮掩不住臉上的神色,恐怕也是被他試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