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對你沒有好處,你是在做背水一戰,難道你不知道,你早就有天羅地網在等著你了嗎?”
卓青玄笑道,“這麼說來,你是為了我好咯?”
他歎了一口氣,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呢?
他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房,站立在半空中,“薛玉言,你為什麼要來?”
薛玉言聽了,終於放下了臉上的麵紗,另一邊,又小心將你托舉到了安全的地帶,“你不來找我,所以隻有我來找你了。”
“可見,當初我對你的勸告,你並沒有全部放在心上,你還是把天樞閣的任務當作了自己的使命。”
“也不算吧,我本來想要放棄的,可是有人告訴我,你要做垂死掙紮。”
“你怎麼敢這麼說?”
卓青玄像是一隻發怒的豹子,他盯著麵前這個女子,什麼事情都可以忍,可是挑戰了他和天樞閣的權威,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忍。
在他看來,自己是天樞閣出來的人,是慕容培養出來的人,渾身上下都流著憎恨的血液,如果不是因為葉家王朝的顛覆,他和慕容早就對舊朝取而代之。
這一份野心,怎麼會是麵前這個女人可以理解的呢?
“其實在第一次看到喬汝寧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們輸定了。”
“那你還不將自己的預感告訴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卓青玄流露出了嘲諷的意思,馬後炮誰都會,可是真正有用的養分又有多少呢?
“可是當時我不相信,我覺得憑著他的力量,不至於把我們的天樞閣攪弄得人仰馬翻,但是我又錯了,隻要有一個男人真心疼她,愛她,在男人的手裏頭又握有權勢,那麼喬汝寧便是所向披靡,無人能及。”
“我現在時間緊迫,並不想聽你說他的好話,最後奉勸你一句,即便你現在無幫無派,也不要來管我的閑事。”
“我倒是希望有幫有派,可是你給過我機會了嗎?”
說完,薛玉言看了看頭頂,竹葉已經將他的視線遮蔽,他沒有辦法透過這遮天蔽日的光景,直達對方的心髒。
“你還在怪我?”
“難道不該怪你嗎?若是真要論起來,真正恨的那個人是你。”
“你不要忘記,是喬汝寧一意孤行,要挾了我最在意的東西,所以我才不得不解散天樞閣。”
“那麼現在呢?”
薛玉言說著,狠狠地看著卓青玄,愛之深責之切,這六個字落在他的身上,不可謂不深刻。
卓青玄故意裝瘋賣傻,“我就更不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說解散天樞閣是迫不得已之舉,你也理解,那又為何咄咄逼人呢?”
“我剛才都聽到了,你寧可去重組別的人員,都不願意再來找我,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麼錯的,竟然讓你這樣不信任?”
說完,他冷笑一番,把所有的委屈和責怪都隱藏在了這一聲歎息中。
“因為我覺得你過得太安穩了,安穩到不需要被人打擾,其實喬汝寧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應該成全那些不想為恨意而奔波的教徒,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希望現世安穩的女子。”
“殺了他對你沒有好處,你是在做背水一戰,難道你不知道,你早就有天羅地網在等著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