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在柔和光線下安靜的睡顏,嚴繹誠的呼吸一促,眸光也隨之深邃幽暗了起來。
心情之中的煩躁全都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瘋狂席卷占據內心的盡是歡喜和激動。
原來她沒走!
原來她還在這個房間裏,正躺在他的床上,乖巧安靜的睡著!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在嚴繹誠心頭迅速成形之後,就讓他覺得愈加激動興奮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熱情也一瞬間侵占了滿腔!
是一種不由自主的驅動,是一種情不自禁的驅使,嚴繹誠邁開了步伐,就借著著微弱的光,輕步的走到了床邊,屈膝跪著上了床空著的那一邊,柔軟的床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歐楚歌的身子往旁邊一傾,這感覺也讓她不適的嚶嚀了一聲。
而這一聲,也惹得本就躁動的嚴繹誠,喉結滾動。
盯著歐楚歌,男人的眼睛如暗夜中的狼一般的光亮,帶著某種火光綽約的熱。
她就躺在這裏,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不是麼?
嚴繹誠向來都不會委屈自己,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是以,他一手撐在歐楚歌的頭側,一手捏過歐楚歌的下巴板正她的臉,薄唇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就吻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甜美、柔軟,嚴繹誠微微眯著眼,享受著她此時的乖巧不反抗,霸道強悍的推開她的薄弱的防守,狂卷著她的的領地,用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強占她,不留一絲空隙不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睡夢中近乎窒息的氣悶讓歐楚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頓時就嚇得驚魂失措。
“你,你怎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整,就被他強勢侵占的的吻給堵住了,餘下的抵抗被他的輾轉繾綣軟化成了無聲的嗚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般,意識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歐楚歌起先的抗拒也逐漸柔順下來,攤著身子任由他動作。
意外的感覺到她的溫順,嚴繹誠的心底被一股子欣喜若狂給代替了,瘋狂的親吻也逐漸變得溫柔了下來,勾著她的柔滑的丁香,纏繞著吸吮,如此親密的交融,已經分不清誰和誰的氣息了。
剛睡醒的歐楚歌還沒有恢複多少的神智,雖然被嚴繹誠這突然嚇了一跳精神了許多,可身體到底還是沒有完全覺醒過來,現在被他壓著親了這麼久,她呼吸的氧氣少了許多,腦袋也跟著發暈了。
當歐楚歌快要支撐不住,雙手無力的抵著嚴繹誠胸口快要昏厥的時候,嚴繹誠終於放過了她。
嚴繹誠微微退開了身子,低著頭看著她笨拙如新生兒一般大口的呼吸著寶貴的空氣,男人眼角勾起一抹笑,正欲低頭與她親昵,視線掃過她隱約躍入光線中的側臉,眼中的笑一瞬間就被戾氣凍結了。
長指掰過她的側臉,那紅色高高的腫起,在她小巧秀氣的臉上異常突兀,他壓下眉頭,“怎麼弄的。”
他涼涼的質問和冰冷的目光讓她感到畏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歐楚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話。
“我,這是我自己……”
嚴繹誠冷笑的打斷她,“你把我當傻子,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歐楚歌沒說完嚴繹誠就知道她是想說這傷是她自己給弄的。
這都腫成了這個模樣,她還想騙誰?
自己弄的?
誰吃了沒事幹往自己的臉上扇一巴掌?!
而且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比她的手還要大上許多的手型!
嚴繹誠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從床上起來,長身走出了客房。
歐楚歌呆呆的看著他消失在門後,伸出手摸了摸還殘餘著溫熱的唇,上唇微微一抿,含住了微涼的指尖,她倏地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掀開被子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