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月曦看著遠去的兩人,心底越發不安,離至陰之日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魔族竟然破開了鬼冥二帝連手設下的結界,想來他的傷應當好全了。
墨裴看著她眉頭微皺想來是在憂心魔帝的事情“月曦,父親和母親想見見你。”
見她毫無反應,墨裴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翎月曦吃痛回眸瞥了他一眼嗔怒道“你幹什麼”
墨裴見她臉上染了些怒意淡笑道“父親和母親想見見你。”
翎月曦突然雙頰一紅靜默了半晌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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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殤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淡笑道“我還以為裴兒要將月曦藏起來呢?”
翎月曦臉上一紅正欲說話又聽得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不藏起來,若被你嚇著怎麼辦。”
青鳶看著翎月曦臉上的紅霞,不由得想到初見時她眼中雖有柔情更多確實清冷,此刻她眼底早已沒了清冷徒留柔情。
翎月曦看著自天後一現身天帝便上前扶著她坐在書房唯一的椅子上。
側目看去,書房內全是各種上古書籍,以及一些珍藏的藥書。
聽聞墨裴的醫術也是一絕,當年他潛在妖族時便日日同藥草相伴。
天後當年涅盤出錯,天帝足足等了她萬年,在側目看著身側之人,他一身白衣眉眼間三分像他父親,七分像她母親。但這癡情確是像極了他的父親。
翎月曦待他二人坐下行了禮道“翎月曦見過天帝天後。”
青鳶見她強裝鎮定的模樣不由得好笑道“月曦,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無須如此見外。”
翎月曦正欲說話,突然瞥見殿外走進來了一玄袍男子,她立馬衝了過去。
羽逝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低聲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般。”
翎月曦不語,在天山的時候,她每每犯了錯,被罰去打掃竹林,看著化作獸形的羽逝都會衝進他的懷裏。
起初羽逝是拒絕的,後來她來得次數多了,他也就隨她而去了,有時候看著她淚眼朦朧的,還會安慰她。
羽逝看著墨裴微變的神色,將懷中的人拉了出來,他可不想被墨裴假借切磋的名頭來虐他。
墨裴的武藝比他還強,這件事世間應該沒有人知道,有時候他也很好奇,自己從洪荒到現在,武藝竟然不敵他。
翎月曦伸手拭了拭淚道“多年來多謝羽逝前輩的照顧。”
“沒什麼”
“前輩不是和哥哥一起去的洪荒嗎?”翎月曦見他獨自一人回來低聲道。
羽逝右手虛握,他手中出現了一個修長的木盒,木盒上雕了一朵蓮花。
“天帝,我在前任的魔帝處不僅發現了‘禦魔曲”還發現了這個木盒。”羽逝將木盒遞了過去。
墨殤正欲打開木盒,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他抬眸看去卻是翎月曦抱著木盒,右手撫過那木盒上的蓮花,雙眸蓄滿了淚。
墨裴見此低聲道“月曦,你怎麼了?”
翎月曦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羽逝從她懷裏抽出木盒,遞到墨殤麵前,薄唇微啟“魔帝嗜血成性,卻將一個木盒保存的這麼完整,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幅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