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為何不同意?”寒煙滿是不解的看著自己母親。
老族長長歎了口氣道“寒煙,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險惡。鮫人一族啼淚成珠,若不是人貪得無厭。我們又何須四處奔波!”
寒煙握住母親的手道“母親放心,鱗波必定不是那樣的人!”
“寒煙,你當真要隨著鱗波走嗎?”寒煙見自己好友陌璃關切的望著自己。
上前握著她的手道“陌璃,我本就不喜這族長之位,況且你乃是族內大長老,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得到,你必定能統領好鮫人族的。”
言閉將象征族長的手鐲帶在她的手腕間。
--
鱗波站在西海淺灘上看著她們三人話別。
看著迎麵走來的人,她今日著了身水綠色長裙,頭上束了支玉簪,襯得她越發絕美。
“我們走吧!”寒煙淺笑道。
陌璃和老族長看著離去的兩人,後來老族長看著沉睡的寒煙,日常在想,若那時她沒有讓她離去。
她的寒煙會不會仍舊好好的活著。
--
寒煙看著眼前牌匾上寫著碩大的鳳柒宮。
“寒煙,你先在此處歇息,我去看看師妹的情況。”鱗波將她帶進房間,揉了揉她的長發道。
“好”寒煙揚起唇角淡笑道。
自那日之後,寒煙便在未見過鱗波,她去找過他,但整個鳳柒宮的人都不肯告訴她鱗波的下落。
她又等了幾日仍是未有鱗波的消息,仿佛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母親來信問她,鱗波對她如何?
她都是回複鱗波待她極好的,他們去了很多地方。
--
這一日天氣正好,寒煙正坐在自己的小院中曬著太陽。
忽然聽得一陣環佩聲響,她側目看過去,一緋衣女子逆光而來。
她頭戴著步搖,麵色蒼白,似乎大病初愈。
在她身後,鱗波仍穿著那日分別的衣服,衣服上髒亂不堪。
她正欲說話,卻見他直直走過來將自己攬進了懷中“煙兒,對不起,這幾日讓你擔心了。”
寒煙俏臉一紅抬手輕拍了拍他的背脊道“還有別人呢。”
鱗波鬆開她,看著望著她們的女子低聲道“蘭茹,這是寒煙。”
“寒煙,這便是我的師妹,蘭茹。”
寒煙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多謝寒煙姑娘相救!”蘭茹上前握著她的手道。
寒煙正欲說話,忽聽自己身側之人道“蘭茹,你身子還未好,先回去休息吧!”
言閉便拉著寒煙走進了身後的屋子。
寒煙見他麵色鐵青低聲道“鱗波,你怎麼了?”
鱗波看了她半晌低聲道“煙兒,師妹如今已無大礙,我們走吧!”
寒煙雖不擅長醫術,但方才那女子麵色蒼白,一看便是疾病纏身,他又為何說她已無大礙呢?
--
寒煙望著麵前語笑嫣然的人,她一雙眸子早已幹涸無比。
母親說得沒錯,人都是善變的,她怎麼都沒想到。
蘭茹看著眼前麵色蒼白卻仍舊風華絕代的人,她的眸子裏哪裏還有初戀的溫柔。
“你是不是很疑惑,昨日師兄才同你說,要帶你離開,為何今日卻要取你靈丹吧?”
昨日,鱗波說同她一起離開,然後他遞了一杯水過去,她喝下之後,便不省人事。
她在醒來時,看到便是昨日病懨懨的人,今日卻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那是因為昨日你見到的本就不是師兄!”蘭茹突然大笑道。
寒煙正欲說話,卻見蘭茹右手虛空一握,突然出現了一根赤金色的繩子。
那繩子突然將她綁了起來,她隻覺得自己周身使不出力氣。
蘭茹右手一揮,一片光影閃過。
寒煙望著自己的母親與好友正抱著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
“母親說得對,是我傻。竟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寒煙不在的日子裏。母親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便化作了點點流光而去,寒煙瞥見了母親悲憤欲絕的樣子,原本幹涸眼睛陡然間濕潤無比。
一滴晶瑩的淚自她眼角劃出,卻沒有變作珍珠,而是化作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蘭茹伸手去接,卻見眼前一抹青光閃過。
“鱗波來時我還不信,未曾想你們竟為了鮫人淚這般狠毒。”陌璃一雙眸子狠狠地的盯著她。
寒煙正欲說話,隻聽得母親溫潤的聲音傳來“煙兒,先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