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正等著她上藥,誰知她卻傻愣著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胸膛看,看得衛風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輕咳一聲,雲書這才回過神來。
“你以前……經常受傷嗎?”
從前在將軍府,雲書也經常受到鳳湘湘她們的欺負,可是也沒有衛風這樣可怕。
這些傷疤看著有些年頭了,雲書也知道,當侍衛的,連命都是主子的,這點傷又算的了什麼?
可是雲書卻覺得十分心疼。
麵前的女子紅著臉紅著眼,有些緊張又心疼地抿著唇,衛風的神色都柔和了幾分,聲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我沒事。”
“這麼多傷疤,怎麼會沒事?”
雲書的話都帶著幾分鼻音,她在他對麵坐下,一隻手拉著他的手腕,小心地幫他清洗傷口,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樣。
衛風毫無感覺,許是經常受傷,所以這道刀傷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傷,上了藥,幾天之後就好了。
可是看著雲書如此鄭重而又擔憂的樣子,衛風竟然也覺得傷口有些疼了。
雲書一邊給他抹藥包紮,一邊絮絮叨叨道:“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我會定時來給你換藥。吃食方麵也要清淡一些,右手要注意不要磕著碰著,要是傷口裂了就不好了。”
彼時窗外的陽光透了進來,灑在她的側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而女子臉頰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還蒙著一層水霧,正嘟著嘴,小心地幫他吹著傷口。
衛風知道,雲書就是他這輩子難以觸碰的柔軟。
驛館內,鳳靈兮正在等著鳳九離被刺身亡的消息,沒想到卻聽說她派去的人全都死了,而鳳九離也平安無事地回到了丞相府,氣得鳳靈兮把屋內的東西都砸了。
岑月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屋的狼藉,見怪不怪。
鳳靈兮在鳳棲梧麵前完全就是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而私底下,她的脾氣卻是比鳳無心還大。
“該死的!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一群廢物!”
岑月等她發泄完了,才走上前,道:“郡主,這裏是南越,那鳳九離又是丞相夫人,想要殺了她,隻怕沒有那麼容易。”
鳳靈兮冷笑,自傲道:“本郡主想要殺的人,閻王都攔不住。”
岑月眸中劃過一絲譏誚,說出來的話卻恭恭敬敬的。
“郡主是女皇的掌上明珠,您看不順眼的人,除去了便是,何必為她煩心?隻是郡主若是想要丞相夫人死,隻怕還得再籌謀一番。”
鳳靈兮此刻也冷靜了下來。
鳳九離幾次羞辱她,鳳靈兮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所以在走出翠軒閣之後,她便命那些死士伺機刺殺鳳九離,誰知道讓她逃了過去。
不過岑月說的也對,鳳九離可不是從前那個可隨便處置的女子,她的身份不一般,要是貿然出事,定然會引起南越皇室的注意。
雖然她不怕南越,但是要是惹出了事,隻怕蒼梧國那群老東西又要在鳳棲梧麵前嚼舌根了。
衛風正等著她上藥,誰知她卻傻愣著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胸膛看,看得衛風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