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名號,很出名嗎?”古硯軍摸摸鼻子,笑嗬嗬的說到。
“嗨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那年輕人把槍背在身後,笑著說到。古硯軍現在一腦袋的漿糊,這都是什麼情況?
對方一看古硯軍一頭霧水的表情,笑著解釋說:“你們那的開碑手,經常來俺們草房坡買東西,一來二去的俺就認識他了。經常聽他說幽靈殺鬼子是個好手,今天終於見著真人了。”
古硯軍心頭大窘,不好意思的說:“厲害啥啊,都讓人指著腦袋了。”
對方笑嗬嗬的說:“我把倆鬼子藏得這麼嚴實,你還能看出來,要不是顧著查看這倆死鬼,再有幾個我也近不了你身啊。”
古硯軍看看年輕人,又看了看身後草堆了的兩具日軍屍體,不可置信的問到:“這倆鬼子,都是你殺的?”
那年輕人不屑的看了眼鬼子的屍體,唾了口吐沫,說:“這倆兔崽子不知道咋的落了單,轉悠到俺草房坡來了。還想著禍害人,把村口小寡婦家的房子點著了,虧著小寡婦機靈跑了。要落在這倆畜生手裏,還能有了好?俺實在氣不過,就尋摸著機會,把這倆鬼子給宰了。”
這年輕人說的輕描淡寫,古硯軍的心裏卻是泛起了滔天大浪。一個人,單槍匹馬幹掉兩個全副武裝的鬼子,還神不知鬼不覺的盯上了自己,牛人啊!不行,這號人物怎麼著也得拉攏到自己的隊伍裏來。
打定了主意的古硯軍刻意的和對方攀談起來,交談間才知道,這年輕人叫魏大成,今年二十四歲。老家是山東梁山縣的,以殺豬為業。梁山自古就有一百單八將,民風尚武彪悍,這魏大成自小也拜了師傅,學的一身武藝。後來山東地界上響馬四起,在老家沒了活路,這才輾轉流落到草房坡,平時就靠打獵和扛活為生。
古硯軍對這魏大成早已有拉攏之心,魏大成也佩服古硯軍殺鬼子是把好手,兩個人相見恨晚,竟是越聊越投機。聊到後來,古硯軍裝作莫不精心的隨口說道:“大成啊,我看你這一身的好身手,要不,跟我一塊上止馬嶺打鬼子,怎麼樣?”
“成!俺早就想去找你們了!”魏大成一口答應了下來,古硯軍卻傻了眼。不是這種有本事的人,都是需要三顧茅廬的嗎?這......這答應的也太痛快了吧?這小子咋就不按套路出牌呢?我準備的一大堆說辭,還都沒用上呢。
魏大成卻也有自己的想法。殺了倆鬼子,雖說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難免會有人走漏了風聲。以鬼子睚眥必報的小心眼,肯定會報複。自己一個人肯定抵擋不了,不如索性跟幽靈上了止馬嶺,痛痛快快的殺鬼子去。
“隻是,幽靈大哥,俺還有個事拜托你。”魏大成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道。
正在為招納了一員虎將而興奮的古硯軍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又有什麼變故?
正小心翼翼看著他的魏大成一看古硯軍的臉色沉了下來,還以為自己提要求惹了他不痛快,忙不迭的解釋到:“幽靈大哥,這草房坡還有十幾個年輕後生,也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早想著去止馬嶺,可是沒有人引見,您看,能不能把他們也帶上?”
“哎呀大成,你不光是一員虎將,還是我的福將啊!有多少人,我都要了,隻要打鬼子的就是自家兄弟!”一聽這話,古硯軍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答應下來,生怕這小子反悔。
拍板定下來這事,魏大成急忙去後山把那些兄弟們都召集了起來。十幾個年輕後生齊刷刷的站在古硯軍麵前,古硯軍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樂得合不攏嘴。這趟來的太劃算了,輕輕鬆鬆的就多了十幾個弟兄。找這樣下去,不出半年,自己這個隊長,奔著團長就去了啊。
進去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成了十多個。田小牛眼睜睜的看著幽靈給自己玩了出大變活人,一時間愣愣的還回不過神來。“這......這也可以?不愧是幽靈啊!”田小牛心底暗暗感歎著,對古硯軍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
古硯軍可沒工夫考慮田小牛在琢磨什麼,他現在正美美的沉浸在“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四溢”的良好感覺裏。意氣風發的對著田小牛和新收的戰士一揮手,古硯軍仰天大笑著說到:“走,回止馬嶺!弟兄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