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的隊員們早已被這次行動刺激的熱血沸騰,嗷嗷叫著:“有信心!”
古硯軍滿意的點點頭,隊員們的精氣神兒不錯。要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還真對這次行動沒多少把握。他揮揮手,說到:“我要的就是這股子勁頭!好了!出發!”說完,帶頭向前方走去。
關於行軍路線方麵,古硯軍明智的沒有選擇直奔上海,那等於是告訴日軍自己的行動計劃。一行人先是向著西邊運動了一段距離,沿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了兩個據點,等到日軍回過神來,在西邊布置好了堵截的兵力之後,又掉頭向南進發。鬼子的重兵白白吹了兩天冷風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布置已經成了空。無奈之下,隻好將兵力撤掉,重新進行部署。
看到西邊的日軍已經撤了,幾個人又調回頭來殺了個回馬槍,摸掉了日軍的一個炮兵觀察哨。古硯軍這次發了個壞,利用繳獲的日軍電台,給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部明碼發電,請求支援。估摸著鬼子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動向之後,這才帶人丟下一副爛攤子,轉身沒入了茫茫群山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幾個人就像是泥鰍一樣,在日軍防線的空隙之中來回穿梭。今天在東邊搞個暗殺,明天在北邊炸個據點,等到兩邊的日軍都已經做好準備圍追堵截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東邊又出現了幾個人的影子。
畑俊六和岡村寧次看著手裏的戰報,恨得牙根子癢癢。眼前的這支中國小分隊,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看戰報上麵報告的遇襲地點,結合作戰地圖來看。這股敵人根本沒有一個明確的戰略方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打的熱火朝天。完全就是一副無頭蒼蠅的架勢,在日軍的防線裏來回穿梭,讓日軍根本無從防範。參謀部和情報部的白癡們研究來研究區,研究出來的結論就是:這是一股子流寇,根本無法預測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方向,建議各部隊加強防範。
畑俊六把手裏的報告揉成了一團草紙,狠狠的摔在了情報官森田浩的臉上。岡村寧次在一邊也氣得臉色發青。這張報紙基本就是一張廢紙,根本沒有什麼參考價值。除了知道對手人數不多、火力水平較一般日軍較強之外,其他有價值的情報,基本等於一個零。
“加強防範加強防範!你讓我的部隊怎麼加強防範?去哪裏防守?難道讓帝國的勇士們停止前進的步伐,十幾萬大軍,專門來抓這幾隻老鼠嗎?戰線正麵的幾十萬中國軍隊怎麼辦?難道把勇士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土地,再拱手讓給他們罵?”畑俊六氣急敗壞的對著森田浩一陣怒吼,人丹胡子滑稽的跳動著。
“司令官閣下,對於這支小股敵軍,我們的調查根本無從下手。他們的作戰手法極為老辣,戰鬥過程極為迅速。一般確定目標之後,少則十幾分鍾,多則半小時,肯定會脫離接觸,結束戰鬥。我軍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救援。更可惡的是,這些人下手極為狠毒,根本就不要俘虜。凡是遭到襲擊的目標,帝國的勇士們基本沒有幸存者,全部玉碎。我們沒有直觀的接觸,無法有效的收集情報。”森田浩惴惴不安的彙報著。現在的畑俊六就是一個人形火藥桶,稍不小心就會爆炸,隻不過到時候是炸了自己還是別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一邊的岡村寧次皺著眉頭說到:“森田君,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道情報部就沒有分析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嗎?要知道,這股敵人雖然數量不多,現在造成的危害也不是特別巨大,但是他們對我軍士氣造成的打擊,卻是十分嚴重的。帝國的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還要防備來自背後的偷襲。然而到目前為止,我們卻連敵人到底是什麼人、在哪裏、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帝國的情報係統,已經落後到這種地步了嗎?”
森田浩悄悄摸去額頭上的冷汗。情報人員們中間暗地裏流傳著一個說法,寧肯得罪畑俊六大將,也不要得罪岡村寧次。和性格行對溫和的畑俊六比起來,少壯派岡村寧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這個性格暴戾的家夥,發起怒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脾氣上來的時候,甚至可以不顧風度和製度,直接開槍擊斃自己的副官。
現在這個家夥正在質疑自己的工作,雖然還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天知道一會兒會不會突然就翻臉不認人,給自己腦袋上來上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