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有意無意的把壇子轉了個方向,標簽那一麵朝向自己,古硯軍迷迷糊糊中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瓊漿玉液,能讓梁九等人這麼垂涎欲滴。倒是彎刀眼尖,無意中瞥了一眼,然後心底偷笑起來。看來自家老大的春天就要來了啊,杜月笙這是擺明了要讓古硯軍做自己的乘龍快婿啊!旅長就是旅長,出手果然不凡,一出馬,就讓堂堂青幫幫主上趕著倒貼自家的閨女。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血色獠牙特戰旅可就真的成了傳奇了!
那酒看起來其貌不揚,古樸的壇子上沒有任何裝飾,壇口用泥封著。壇身上還有一點泥土,看起來似乎是埋藏了不少時候了,剛剛從泥土裏刨出來不就。
古硯軍這個北方人不太了解,可是在座的南方人卻都明白了,杜月笙直接搬出了女兒紅!看這年份,好像還是專門給大小姐出嫁的時候準備的。
這下子,杜月笙心底那點小心思,可就真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杜月笙等人是有心算無心,古硯軍是迷迷糊糊的不懂其中彎彎道道,杜美如是嬌羞不已的不好意思說話,彎刀則是心中暗自偷著樂,揣著明白裝糊塗......一時間,酒桌上的人各懷心思。
既然殺手鐧都搬出來了,杜月笙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直接把古硯軍跟前的酒換成了這女兒紅,然後帶著青幫的弟兄們輪番給古硯軍敬酒。
古硯軍還是一如既往的酒到杯幹,這可讓杜美如暗暗心驚。要知道,這女兒紅可是花雕黃酒,入口雖然甘醇,但是後勁極大。別看古硯軍現在和沒事兒人一樣,一會兒後勁兒上來了,那可就有熱鬧看了。
門外的夜風一吹,古硯軍隻覺得酒意有些上湧。他揉了揉微微有些發脹的額頭,卻不經意間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杜美如。
他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順手掐滅了手裏的煙。不管怎麼說,讓別人陪著自己抽二手煙,還是很不合適的,尤其是身邊是一位優雅的女士的時候。
杜美如微微一笑,古硯軍這個細心的動作,讓她覺得身邊這個男人,雖然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殺神,但在平時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杜美如是心中小鹿亂撞,不知道如何開口;古硯軍則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就這麼並肩站在門口,默然不語。兩個人就這麼並肩站在門口,默然不語,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一輛轎車緩緩開來,停在了兩個人麵前。司機從駕駛位上下來,畢恭畢敬的對杜美如說到:“大小姐,杜先生吩咐我,這輛車今天聽候您的差遣。”
杜美如輕聲應了一聲,說到:“嗯,我知道了。”
古硯軍走到後排座位,打開車門,右手虛扶在車頂,優雅的讓杜美如先坐進了車裏。
不過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卻發愁了。要是貿然坐進後排的話,難免會給杜美如留下輕浮的印象;要是坐到前排的話,那彎刀作為自己的隨從,總不能陪著杜大小姐坐到後麵去吧?那不成了本末倒置了嘛。
看著糾結萬分的旅長,彎刀心中暗笑不已。他自顧自的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一拉車門上了車,然後笑嘻嘻的說到:“旅長,這個位置可是我的,您的位置在後麵呐!”
看著古硯軍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後排,彎刀一臉的悶騷,心中暗暗想著:“旅長,兄弟能幫你的也就到這兒啦,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一坐進後排座位,杜美如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就鑽進了古硯軍的鼻孔。古硯軍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年輕女子如此靠近,這讓他有些覺得坐立不安,不自覺的往車窗的位置靠了靠。
杜美如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古將軍,看起來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冷酷嘛。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可愛。
轎車緩緩啟動,沿著馬路行駛在夜色闌珊的上海街頭。一路上幾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這麼幹坐著。
彎刀百無聊賴的翻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還沒等點著火,後座的古硯軍就說到:“彎刀,杜小姐在車上,不許抽煙!”
彎刀隻好把煙揉吧揉吧扔到了車窗外,小聲嘀咕著:“嘿,這還沒怎麼著呢,先開始懼內了。以後旅裏第一懼內的名號,非你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