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沐芸把陸思暖約出來,就是為了試探她,對這件事情抱有的是怎樣一種態度。畢竟她了解到的還有另外一個隱秘的點……
“陸小姐,坐吧。”
“不做一下自我介紹嗎?起碼我能知道,是誰私下還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來調查我。”
許沐芸低頭笑了笑,模樣看上去還真是有些溫婉,換做誰應該都想不到,像這樣的女人,背後都是一肚子的壞水。
“陸小姐先坐吧,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不少共同的話題可以聊。”
“抱歉,我沒有跟陌生人促膝長談的習慣,來這裏隻是想要跟你說一聲,不經當事人允許,私底下調查她人的*,是犯法的。”
“我這不是,為了更好弄清楚,到底誰是陸思暖,誰是白炎涼嘛……”
陸思暖定定地看了許沐芸一眼,最終選擇坐到位置上。
“喝什麼呢?咖啡?”
“嗯。”
許沐芸叫來侍應生,要了杯拿鐵,隨後從身旁的椅子上拿出一份文件袋,推到陸思暖麵前,“這裏麵的東西,我想你應該很感興趣。”
陸思暖並沒有立馬打開那個袋子,而是看著許沐芸,專業病一上來,目光裏全是打量,不遺漏她臉上一絲表情。
“你還是不打算說清楚,跟我談這些的原因是什麼嗎?”
許沐芸笑:“陸小姐專業出身,善於明辨神態跟心理,今日一見,氣場上果然與當初白炎涼取代你時截然不同。”
故意用取代這兩個字,就是為了想要激怒陸思暖,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的這種感受,許沐芸其實最清楚,怎麼說呢,她對霍祺東也是有執念的,從前是有個假的陸思暖,現在呢,許沐雨回來了。
愛而不得的感覺在心裏如同羽『毛』撓著一樣不舒服,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讓所有人都得不到。
陸思暖的出現,對許沐芸來說,就是一把最完美的利器。
“別說這種好聽話,太虛偽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許沐芸飲了一口咖啡,任由苦澀的感覺在舌尖蔓延開來,“雖說這樣的會麵,在禮儀上有些欠妥,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恐怕我們都不知道彼此是對方最好的戰友。陸思暖小姐,你喜歡的人,是霍祺東吧?”
“……”
正巧這時侍應生端著咖啡上來,聽見許沐芸這話,陸思暖差點就打翻了手中的咖啡,眼底『露』出震驚,對於許沐芸所知道的,她覺得非常驚訝。
喜歡霍祺東,本就是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從不與外人道,就連她交好的朋友,也從不跟她們討論感情的問題。
知道的最多的,就是日記本跟那滿滿一牆壁的照片,就連白炎涼,也是通過那才知道她這個秘密。
所以,當許沐芸就這樣麵『色』坦然地說出來時,陸思暖不震驚,都是假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連這些事情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提起了霍祺東,莫非跟霍家又有什麼關係。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你隻需要知道,我跟你是站在同一邊就好了。我也不喜歡白炎涼,我也看不慣白炎涼跟霍祺東在一起,她算什麼?突然出現在江城,然後冒用你的身份,因為一樁案件然後就跟霍祺東牽扯在了一起。”
人都是有軟肋的,隻要抓住那個地方,就不可能傷不到。
許沐芸在每一句話裏,都有著重的地方,一邊盯著陸思暖看,試圖從她臉上,去猜測自己話裏,是否有哪個點是說錯的。
在提到,冒用身份這個字眼的時候。
她分明看見了陸思暖眼底閃過的一絲恨意,是了,她在恨白炎涼當初用了這層身份,去接近霍祺東!
目的達到一半,許沐芸更加有底氣,“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們之間的事情傳得有多難聽,幾乎大半個江城的人都知道陸思暖這個名字,而且,是跟不要臉掛鉤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
陸思暖厲聲嗬斥,“這種事情,不是你三言兩語隨便說說的,一旦說出口,你就得負責任。”
“你不信?”
許沐芸挑眉,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個袋子,“你自己可以打開來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