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以為自己安撫好了一頭狼,卻不想讓自己陷入了泥潭。孫梵天使喚起她來,比什麼都順手。什麼吃東西啊,扶他去上廁所啊!就差沒給他全身做一回馬殺雞。
林小滿暗自咬牙,人家畢竟是受傷了嘛!對吧,反正他昏迷著時,她不也一樣做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林小滿聽到孫梵天那喊人做事的聲音和音調,她總是拳頭癢癢的想打人怎麼辦?
有時實在氣不過,她便出了洞穴跑到外麵然後閃身進入空間裏,好好的吃一餐大餐加睡個飽覺再出來。如此減壓後,想著孫梵天隻能吃點海魚湯時的心情,就好起來了。
如此反複過了差不多快一個月時間,而林小滿空間裏的鹽已經差不多用完了。
孫梵天吃飽就運氣療傷,到現在肩胛骨處的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而內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他的丹田裏再也沒有像之前剛醒來時那樣,空蕩蕩的一片。
林小滿自然也察覺出孫梵天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陰沉,她自己也暗暗叫苦,隻能自己暗加防範。白天出去撈魚蝦時,躲進空間裏好好休息一下,出來後便一直睜著眼睛,每天晚上的不睡覺。
這洞穴被林小滿分成了兩邊,一邊是孫梵天吃睡的裏麵。一邊是她每日裏煮海魚的外麵,雖然這外麵透風,可至少有那火堆可以烤火取暖。
林小滿晚上睡覺時,手裏緊緊握著給海魚開膛破肚的小刀,如果孫梵天過來不管想幹嗎,她到時就給他下麵來一刀,讓他斷子絕孫。
今天因為孫梵天白日裏也跟著她身後出來。所以,林小滿一直沒機會進空間休息。到了晚上,自然瞌睡連連。她沒發覺從裏麵傳來的窸窸窣窣聲,不一會兒功夫,穿戴整齊的孫梵天就站在離林小滿一米開外的地方眯著眼,盯著她瞧。
孫梵天的臉在火堆的印照下,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心底裏想些什麼?他伸手摸進自己的懷裏。下了決心一般朝外走去。
等辦好了事情回來,那火堆旁的女人卷了卷身子,看樣子是海風吹的渾身發冷。孫梵天皺了一下眉。轉身進去把本來給自己算的一身滑稽的那女人自己的衣服給拎了出來,本想就這樣丟過去,可不知道怎麼得他居然蹲了下去,拿起一件外套準備給她披好。
卻隻見寒光一閃。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脖子處。孫梵天眼神閃了閃,繼續手下的動作。然後才漠然的撇了林小滿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以為靠這玩意能傷了我?”
林小滿其實從剛才他給自己披衣服外套時就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聽了他這話,本來漲紅的臉頓時白了下去。自己的一番小心思。估計別人早就看在了眼裏,也不知道他幾時知道的。又或者是,他有沒有發覺自己的不同之處。林小滿整顆心都拎了起來。
拿著那把小刀的手不由的也抖了起來,孫梵天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說她是有膽好呢?還是沒膽好呢?他給林小滿蓋外套的手縮回的同時,朝旁邊輕輕一彈,林小滿握著小刀的手頓時一麻,手中的小刀便飛了出去,直接哐當一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