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心悄悄地在方雅嫻的耳邊說了幾句。
方雅嫻頓時目光驟亮，看著靳傾心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女兒，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
如此看來，靳傾心沒有想象中魯莽，相反，倒是多了幾分睿智。
不過，在方雅嫻看來，這是好事。
因為，離她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
鍾艾百無聊賴地把弄著懷裏的抱枕，撇了撇嘴，看著眼前這個一直沉默的男人。
這個男人這麼喜歡演默劇？
大眼瞪小眼的有意思？
鍾艾實在忍受不了這壓抑的空氣，不耐：“靳先生，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可不會讀心，看不懂你的眼神交流和肢體語言。”
人長著一張嘴就是為了方便溝通，而他卻為了長著好看？
靳皓笙眼神深諳，從抽屜裏拿出那份東西，順著桌子推到鍾艾麵前，眸光深凝著她，似乎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
鍾艾好奇地拿起一看，臉色微變，卻很快恢複如初。
“你能不能解釋一遍，我什麼時候簽字了？”
鍾艾看著手裏的協議時，瞪大的眼睛滿是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上的確有‘鍾艾’的名字。
姐姐不是很愛這個男人嗎？
為什麼還會簽下離婚協議書？
除了受到威脅之外，鍾艾實在猜不透姐姐怎麼會簽下這份協議書。
肯定是這個男人對姐姐做了什麼！
“差點忘記你失憶了。”靳皓笙的聲音明明很平淡，細細一聽，還有著幾分戲謔的味道：“我以為你心知肚明。”
鍾艾聳聳肩，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像隻慵懶而高貴的波斯貓：“靳先生，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能理解你那特殊的腦回路。”
聽到鍾艾那近乎玩味而無所謂的口吻，靳皓笙眯起一雙邪眸，眸底有著幾絲冰冷一點點溢出，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鍾艾，看來還是我太低估你了。”
‘失憶’後的鍾艾，隻會‘一言九頂’。
看她剛才吃早餐時的表現，簡直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我可以理解你在誇獎我？不過不必了。”鍾艾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卻毫不畏懼：“你要是想為你那個親愛的妹妹而秋後算賬，但說無妨，隨便葷素，本小姐百無禁忌！”
靳皓笙妖冶的眼眸直視著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你的想象力走火入魔了？”
“謝謝誇獎，湊合著用！”鍾艾晃了晃手裏那份協議書：“有本事就直奔主題，不要拿你的無知，挑戰別人的黑名單。”
靳皓笙眼神深深看她一眼，抿著唇，聲音冷了幾分：“這不是你想要的？”
鍾艾皺眉，甚是不解。
姐姐為了嫁給他連家都不要了，怎麼會輕易答應離婚。
“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嫁給我那個好弟弟麼？”
鍾艾眼神晃了晃，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宴會上，靳傾心說過的話——【賤人就是矯情，大小通吃之餘，還一直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真為難靳哥哥怎麼還要留你在身邊。】
原來靳皓笙還有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