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濃,花街柳巷中,依舊是燈火通明。這裏都是做著晚上的生意,那些個或是想解放自己,或是想找快活的男子,都是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裏。
一家名為花仙樓的青樓中,一群衣著暴露的女子,在陪著那些個醉生夢死的男人喝著酒,軟玉在壞,嬌柔誘惑之聲,讓男人們找不著北。
而那中間的台子上,紗帳飄蕩,一個紅衣佳人,在裏麵起舞,縹緲的舞姿,在這個充滿*的地方,十分的怪異。
然而正是如此突兀的舞蹈,讓那些男人更加的興奮起來,抱著自己身邊的女子,手上的動作是越來越不規矩了。
掌聲,喝彩聲不斷,喝酒耍拳聲接連入耳。在這裏,尊卑之分沒有那麼的嚴重,來到這裏的人,都不過是為了尋求一個快樂。
二樓之上,某一個包間中,荀悟一手灌酒,一手抱著自己身邊的衣衫散亂的女子,眼神則是盯著那台上女子的舞蹈。
“這人是誰,在這裏跳著這樣神聖的舞蹈,也不怕髒了那份聖潔嗎?”帶著醉意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荀悟身邊的女子,卻是聽懂了。
“爺,您有了芍藥我,還不夠嗎,竟然還想著別的美人兒,芍藥,可真是很是傷心了啊。”女子用身上薄薄的紗衣擦拭著眼角的眼淚,似是無意的,露出了大半的酥胸。
“嗬,爺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看上了誰就要誰了,你算哪隻蔥?”一把將懷裏自稱芍藥的女子推開,手上的酒瓶,順著就砸了過去,在芍藥的麵前,碎裂炸開。
愣了愣,芍藥將自己的紗衣又撕碎了一些,勾著嬌豔的唇瓣,眼神嫵媚而充滿了誘惑,然後,衣衫不整的向著荀悟的方向爬了過去。
那酒瓶的碎片,將芍藥的手指割破,芍藥不在意的抬起手,伸出舌尖將手指上的鮮血舔舐幹淨,期間眼神勾引著荀悟。
“爺,你來了這裏,自然就是大爺了。想要什麼,芍藥都是滿足的,可是爺,那個女子,是近日媽媽才找來的。”
“而且媽媽說了,這個女子,不賣身,不陪客,隻賣才藝哦,所以爺,您就是想要找她,媽媽也是不會同意的。”
這樣仿佛小瞧了荀悟的話,芍藥說的很是直白,臉上一點也沒有擔心荀悟為此而發火的憂慮。就像是有恃無恐般。
她們的花仙樓之所以比別的青樓生意還要好,那是因為她們背後的靠山夠硬啊。來這裏的人,都是無法得罪花仙樓身後的人的。
而能壓的下她們真正的主子的人,也不會選擇到這裏找她們春風一度。所以,她們可是從來都不怕客人來鬧事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份傲然,讓更多的男子選擇了到這裏享受享受,畢竟,比起那些知道奉承的女子,她們這樣懂得小小的反抗的女子,更得他們的喜愛啊,因為這樣,征服起來才有勁呀。
“嗬,說得真好!”一把握住芍藥的下巴,逼迫著芍藥抬頭看著他,荀悟冷哼出聲,卻也沒有在要求見那人了。
“爺這是哪裏的話,芍藥說的,都是爺愛聽的,芍藥為了爺,什麼都做哦。”曖昧的舔舔自己唇瓣,一絲晶瑩滑落到荀悟的手上。
此時,芍藥的姿勢,便是匍匐在地上,像一隻狗一樣仰望著她的主人,虔誠的眼裏,都是為了主人願意付出一切。
“那好,你就好好的滿足我吧!”手一拉,將芍藥拎了起來,然後將其扔到了床上,荀悟大步的走了過去,壓在了芍藥的身上。
“刺啦!”之聲不絕於耳,芍藥身上本就單薄的衣服,瞬間變消失不見了,白皙的酮體呈現在荀悟的麵前。
似乎是為此感到害羞,芍藥別過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前,雙腿蜷縮了起來:“爺,別看啦,人家不好意思啦。”
“不是說要滿足我所有的要求嗎。來呀,像之前一樣啊!”雙手直接扯下芍藥的手,腿更是將芍藥的腿叉開,讓芍藥,無法遮掩自己*的身軀。
“人家自然是會滿足爺的。”羞澀的一笑,芍藥從荀悟鬆了勁的手裏,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在荀悟赤紅的眼下,自己撫慰了起來。
曖昧的叫聲,咿呀之聲,在這個房間裏回蕩,期間還帶著男人的喘息聲,如果隻聽聲音,還以為裏麵在進行一場大戰。
然而房間中,芍藥早已經是麵色潮紅,身體有些許的抽搐,卻依舊不停手上的動作,按照荀悟的要求,自己滿足自己從而來滿足他。
“嗯!”一聲悶哼之聲響起,某個部分平緩了下來,荀悟呼出一口氣,然後起身,去了裏間專門供客人洗漱的地方。
那自己唱戲的芍藥,看著丟下自己的那無情的背影,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扶著癱軟的身子,*著身體追了過去。
“爺,人家來伺候您吧,保證欲仙欲死哦!哎呀,人家說錯了,爺可要長命百歲呀。”甜膩的女聲,漸漸消了音,隻剩水聲響起。
半刻後,荀悟一身清爽的出來,讓芍藥為自己披上外衣之後,荀悟丟下一錠銀子,便是離開了。
身後,芍藥拾起地上的銀子,笑容妖媚,勾魂攝魄,卻是如同一張麵具,掛在了她的臉上,下不去了。
屋子中燒著暖爐,即使是絲毫未掛的芍藥,也是不覺得冷的。將這銀子放入自己的小私庫,芍藥才穿上了自己那破碎的衣服。
在這花仙樓中,除了客人進來時支付的那些銀錢要上交媽媽,其餘時候客人賞賜的銀錢,她們這些姑娘都是可以留著的。
而這裏來的,大多是官家子弟,完事之後,出手很是闊綽,所以她每月能夠積攢下不少錢兩,早已經足夠她贖身了。
可是芍藥卻一點也不想離開,像她這種上等的貨,吃喝都是有人伺候的,除了接客和不準離開這裏之外,她是很自由的。
既然在這裏,吃喝不愁,好東西不少,為何她還要離開這裏呢。就算她離開了,像她這樣一個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的青樓女子,除了孤寡一生,還能做些什麼。
難不成,像她們這樣的人,還指望著能嫁給一個良人,再指望著那個良人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從此恩恩愛愛一輩子嗎。
這種癡心妄想的事情,隻能在那些她買來打發時間的話本裏出現過,至於芍藥自己,她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她被荀悟包養起來了,雖然隻要伺候他一個人,可是得到的東西,可不比以前的少啊。
荀悟幾乎是每日都來,可是大部分時間隻是抱著她,喝酒聊天,心情好的時候,對她溫柔小意的,心情不好,粗暴無比。
可是她既然能做到上等貨色的位置,自然承受能力是比那些人要強的,男人喜歡看怎樣的,她就變成怎樣就是了。
不過說起荀悟荀大少爺,芍藥覺得,這人是她這麼多年來接的客人裏麵最奇怪的一個了。出手倒是大方的很,可是那愛好嗎,真心與眾不同啊。
偶爾荀悟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就會要求她像剛才那樣,自己服務自己,以此給他快感,對待著她自己還算滿意的身體,從來不親自上陣。
可是他的*是正常的,不是那些個不行了從而折磨他們的男子,卻一直下來都是如此,芍藥也是奇怪的。
而且,每次當荀悟達到頂峰的時候,他的嘴裏,總是叫著誰的名字,聲音太低沉,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不是她的名字,似乎是叫什麼愛的。
隻不過做她這行的,客人不願意說的事情,她們也不要問,隻要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滿足客人也就行了。
不過芍藥自認為自己對外界的消息還算靈通,自然是知道荀悟是才成親不久的,而且似乎是成親第三日,便是徹底包養了她了。
以前相傳尋家大少爺是個癡情的男子,她不以為然的,男子都是這樣,在得不到的時候甜言蜜語說不盡,可是得到之後,卻又棄之如鄙。
所以她在荀悟找上來的時候,是不驚訝的,不過後來的發展卻是讓芍藥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外麵早就盛傳她與荀悟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眼裏都是荀悟癡迷了她,從而拋棄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天天與她在一起廝混。可是知道荀悟每日尋她都做些什麼的芍藥,當真覺得不對勁了。
你說吧,一個男人,對著她,抱也是抱過的,親也是親過的,可是那最後一步,卻總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行著,或者都不能說是最後一步了。
這種人,就如同是身體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身的*,可是那思想上,還是堅守著那一層底線一般。
不過,芍藥倒是很想看看,這個荀悟能夠堅持多久,今個那些事的時候,荀悟可是,忍不住伸手摸了她啊。
嗤笑一聲,芍藥收好自己清點清楚的銀錢,然後爬上床休息了休息,她剛才可是有些累著了,還是睡吧,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遠處,那發泄出自己*的荀悟,沿著漆黑的巷子,跌跌撞撞的朝著家裏的方向走著。他今日喝了許多酒,這會勁頭上來了,有些暈乎起來。
努力搖搖頭,荀悟扶著牆壁慢慢的走著,模糊的視線,看著荀府的方向,嘴裏在小聲的說著些什麼:“小艾,你看,我為了你,多辛苦。小艾,你什麼時候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有些不清的聲音中,其中的痛苦和早已經扭曲的愛意,隱藏在其中。荀悟的臉上,一會兒是想到心上人般的甜蜜,一會兒又是遇見仇敵一樣的憎恨。
“簡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別以為老子隻能守著你過日子,現在你嫁到了荀家,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張嘴破罵著。荀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住自己的身子之後,突然腦後一疼,荀悟發現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