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兒,你該成家了!”明夫人之所以這麼直白,是因為自己要是委婉的說的話,又會被明淨給糊弄個過去。樂—文
所以還不如幹脆了當的直接說出來,不用拐彎抹角的,她就要看看,這下子明淨還來怎麼敷衍她。今日一定要將自己的心病給解開。
“母親,孩兒知道。”麵對明夫人的逼婚,明淨的臉色一成不變,他早已經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了,以不變應萬變,才是硬道理。
“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就拿出一點行動來啊!”手舉起,將手中的杯子直接放下,發出重重的聲音,顯示著此刻明夫人的憤怒。
“母親,這件事請,能不能交給孩兒自己來處理。”明淨有些惆悵,他的母親哪裏都好,即使喜歡幹涉他的事情。
自小以來,他做出的許多決定不和母親的意思時候,總會來這麼一出,長這麼大他也習慣了,不過這次性質有些不同起來。
“交給你處理,淨兒,你給我說說這句話多久之前你就和我說過了,當時母親可是答應了你的,不過不是說好了盡快的嗎,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越說越覺得怒氣往上湧的明夫人,臉色變得不好起來。她知道自己這點惹人煩,所以之前明淨說讓他自己來處理的時候,她即使覺得不快,還是答應了。
結果呢,就是這樣等結果嗎,她等了好幾年了,卻依舊沒有等到一個媳婦的到來,和她相處的夫人之間,都子孫滿堂了。
他讓自己站在他的立場上想一想,行,她這個作為母親的人總不能什麼事情都逼迫自己的孩兒吧,所以她難得妥協了一次。
結果這一次得到了什麼回報啊,他怎麼就不知道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一想啊,她們明家的傳宗接代可是都在明淨身上了,她能不著急嗎。
“母親息怒,孩兒知道這件事情是孩兒做的不對,不過母親放心,孩兒答應你,在今年之內,一定會給母親你找一個媳婦可好。”
單膝跪地,明淨的聲音帶著勸解,母親的身體可別被他氣壞了啊。不過母親生氣也是應該的,因為他早就在三年前就答應了母親盡快完成自己的婚事,結果拖到了現在。
不過,正是因為到了現在,他來到了這個京都,在遇見了那個女子,那個他渴望卻得不到的女子。
他是男子,自然希望得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讓她為自己洗手做湯羹。這是男人的**在使然,也是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隻可惜,他喜歡上的一個女子,注定不會喜歡上他,不然的話,即使冒著絕大的風險,他都會將她從別的男人身邊搶回來了。
然而,那個女子的心中裝著的不是他,所以他隻能硬生生的看著,看著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倚靠著他人笑得幸福。
說釋然都是騙人的,不甘才是他如今的真實心態。他時常在想,要是先林之宴一步遇見了謝悠然,那麼他是不是就是此刻的人生贏家。
無論從哪方麵說,他都是不差林之宴多少的,林之宴能給的,他也同樣都能給她,隻可惜,他就是晚了那麼一步,從而讓隻能親眼看著別人給她幸福。
一想到這些,明淨就一直不住自己的思緒,他從小就別教導著不要被外物所幹擾,不要因為外物而迷失了自己。
他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他一直掛著一張溫潤的笑臉,聽著那些姑娘說著自己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希望嫁給他。
他聽見的時候,隻是用更加溫柔的笑容回複人家,心中卻是充滿了嘲諷。這些都隻是看表麵的女子,怎麼可能打動他的心呢。
他以為自己以後會一直這樣下去,聽從母親的選擇,找一個女子安穩的過完這一生,即使不愛她,他也能保證自己不會背叛她。
他對女色的需求幾乎沒有,娶了妻子,因為不愛,所以他不能給她自己的心,可是除了這可空洞的心之外的所有東西,他都可以給她。
其實到京都之前,他的想法也沒有改變,或許自己就會在京都中找一個有錢有勢人家的女子,然後接著女子家族的力量,讓明家在京都中站穩腳跟。
當那一場因為明末的驕縱而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的時候,那個女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不同於普通女子。
謝悠然看著他的眼裏,是什麼都沒有的,明明和他在說著話,眼中依舊是空蕩蕩的,他進入不去,因為他與她無關。
而那時,謝悠然看著林之宴的眼神也是和他一樣的。不過當時兩人已經有了婚約,對著林之宴的眼裏,帶著點許的熟悉。
他當時在想了些什麼呢: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和他曾經遇見的都不一樣,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吸引住自己的視線。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有了未婚夫的話,那他還是別插手的好,因為他隻是覺得這個女子不同,所以才有了興趣,而不是喜歡上她了。
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有人說,一見鍾情鍾的不是情,而是臉,他承認,女子的相貌,在他印象中也是無人可敵的。
若是他就是那麼膚淺的人就好了,當時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去追逐自己心中所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笑容掩蓋自己的後悔。
理智這種東西,卻一直存在他的腦海中,幹擾者他,控製著他,讓他不能隨心所以。他當時其實也是察覺到了兩人的不簡單,為了不給自己家族帶來麻煩,本就想著就此別過的。
京都說大也沒有一個國家那麼大,可是說小吧,京都卻比所有的城市都要大上些許,因為這裏是天子腳下,最繁華的地方,也是人口最多的地方。
他哪裏能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第二次的見到不過至少一麵之緣的女子。比起初見之時的冷清,那個女子的臉上,有了笑容,而和她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個女子,不是那個未婚夫。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有著一絲的喜悅,當他躊躇著要不要上去問候一聲的時候,鬧事的來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那人不簡單。
那個鬧事的人,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他的心中,有著油然而生的擔憂,她知道這些嗎,她的身邊好像沒有什麼護衛,能全身而退嗎。
就在他猶豫的要不要出手的時候,是她身邊的婢女出手了,那種翻轉,令人吃驚,可是她又再次的驚豔到了他。
因為他一直在注視著他,所以看見了她的了然和智慧,她或許比他更早的看穿了來人的目的,卻不動聲色的打探著。
即使到了最後出手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麵臨生命危險,這樣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大家女子在遭受危險的時候的反擊罷了,不會讓人覺得在,這一切都在她的設計之下。
比起在危險發生之前就除了那人,那麼等危險出現之後再出手,顯得名正言順了許多。坐在那裏的他,可是聽到了不少人在談論著她呢。
說她不虧是丞相的女兒,在這種關頭也沒有失去自己的身份,反而讓自己成功的脫險,真是一個奇女子。
他關注的不是對她的讚賞,其中透露的關於她的信息。即使他是第一下次來京都,也不至於不知道雲國丞相的名號。
謝澤謝丞相的名聲,早已經響徹整個雲國,甚至是那些別國的人都在畏懼著這個傳言中智計卓絕的傳奇人物。
這個姑娘若是謝丞相的女兒的話,她也就是姓謝了,當時的他,是為了知道了她的姓氏而覺得愉悅的。
後來等她走的時候,他用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的原因追了過去,近距離的見到了她,隻是自己的做法好像不是那麼的妥當,讓她對自己起了厭惡之心。
他為此,隻能苦笑,這樣的女子多對他厭惡起來,他這個人其實是多麼的壞呢。不過他依舊感謝那時的那場大雨,讓他認識了不一樣的他。
後來他專心著手家族的事物,每天東奔西跑起來,忙得不可開交的,什麼事情都被他給擱在在身後了,而她的身影,卻在自己的腦海中愈加的清晰起來。
偶爾閑下來,他要麼就是待在府中做著自己的事情,隻是常常做著就想起了那個女子,然後就壓製不住自己煩躁的心,找了一個借口就出了門。
真實的原因,是為了去看看還能不能巧遇她的,這麼大的京都中,或許在某個拐角出,他就會意外的發現她的身影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結果麼,自然很多次都是空歡喜一場了,難得的休息時間,就在他這漫無目的的尋求巧遇中度過了。
可是即使這樣,他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因為要是時間再長點,或許就可以等到她的出現呢。上天中不會一次不眷顧他的吧。
不過的確,有時候運氣來了,他會見到她,有時候是匆匆一眼,有時候是從酒樓下路過千萬皇宮中的馬車的縫隙中的驚鴻一瞥,他確確實實是看見了他。
剛到這邊的時候,他的表妹愛纏著他,他去哪裏她都喜歡跟著。明末對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他注定無法回應,因為他的心中已經裝進去另一個女子了。
雖然他感情也是一份無法得到回複的感情。隻是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所以他不會後悔,他是這樣安慰著自己的。
不過為了避免給她帶來麻煩,他出門尋求偶遇的時候都會避開明末的。明末這個女孩,和他一起長大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真實的她。
其餘的事情,明末幾乎都不在乎,可是一旦遇見他的事情,明末就和瘋子無疑。要是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別人,明末一定會想盡辦法傷害她的。
他可以看守者明末,可是她是自己的妹妹,總不能一輩子關押在府中吧,要是有了一個萬一,因為自己的疏忽給她帶來了麻煩,他會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