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呆子。瞎說什麼呢,小姐才是真的好看呢!”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覺得很開心的美景,將自己的視線稍微移開一點,不敢看黃金的正臉。
真是的,什麼話都拿出來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是被人聽到了,她的臉往哪裏擺啊。而且,說起好看,誰能比得過小姐。
當然,美景倒不是再嫉妒什麼的,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小姐的美有目共睹的,即使是她,也有時候被小姐的美色誘惑住,從而做出一些傻事情。
“嗯,少夫人的確很好看,可是在我心裏,美景更適合我。”黃金認真的看著美景的眼睛,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少夫人的美則美矣,第一眼,很容易就讓他們這些男人沉淪進去,在第一次見少夫人的時候,他也是有片刻的驚呆的。
可是一旦你想靠近少夫人,就會發現那層美麗,就是一睹無形的牆壁,阻擋著他們這些平凡人的前行。
特殊的人群總是能吸引特殊的人,少夫人是特殊的,剛好爺也是特殊的,所以這樣的兩個人在彼此的身邊,才不會被彼此的鋒芒傷到自己。
向他們這些普通的人想要靠近這樣的兩個人,在之前就要有著粉身碎骨的決心,因為靠近他們,就代表著被他們周身的牆壁壓迫的不能呼吸。直到放棄的時候。
他是俗人,自然也是希望自己以後的妻子能有少夫人一樣的容貌,可是想他說的一樣,隻是希望,現實與夢境,他分的很清楚的。
少夫人,隻能被他高高的供著,遠離著,不能靠近,因為他沒有膽量承受住靠近那些特殊的人的後果。
可是美景不一樣,比起少夫人,美景的容貌的確隻能說是普通了,可是這樣的美景,沒有少夫人身上的那些鋒芒,很好相處。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很是自在,沒有和少夫人相處的那麼拘束的感覺。的確,他是沒有什麼好腦袋,可是他有著自己的方式。
少夫人不是他能妄想的人,而且他也不曾妄想過少夫人。第一眼,在驚訝的同時,何嚐不是認識到自己和少夫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了。
美景呢,黃金側頭看著依舊在害羞的美景,憨厚的傻笑著,美景和他一樣的,待在那些特殊的人群身邊,學會了保護自己不被那些人壓碎心智的方法。
所以說,他和美景,真的很合適吧,或許美景的容顏普通,可是在他心裏,美景身上擁有著最適合他欣賞的一種美麗,而他,為之傾倒。
“美景,我可以叫你小景嗎?”手指忍不住的握起又鬆開,黃金這一個,也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可以的!”抬起頭,美景揚起笑臉。看吧,隻要對方有著和你一樣想要靠近彼此的想法,隻要你願意主動去努力,就一定可以得到回應的,比如,此時此刻。
此刻的夕陽無限好,沒有感傷遲暮的感覺,反而這些人之間流淌著淺淺的溫情,讓人想要融入其中。
當清晨的雞鳴之聲響起的時候,謝悠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從窗戶處露出的天色,依舊是帶著夜色的黑,不遠之處,卻是泛開了淡淡的紅色,日出時刻,快要到了。
“然然,然然你醒了啊!”有人在小聲的呼喚著她,是一個讓她銘記於心的聲音,謝悠然抬頭微笑:“嗯,醒了,早上好阿宴。”
“早上好然然!”笑容清淺的如同初春之時綻放的第一朵花,就那樣霸道的侵入他的心,林之宴捂著忽然躁動起來的心,麵帶縱容。
然然即使有這種本事,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就能讓他的心格外的躁動著。就好比此刻,然然可知道,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這種生活,他想了多久。
“阿宴,我們去看日出吧。”山邊泛起了的紅色還是很淺的,到真正日出的時候還是有很久的,忽然間,她就有了這個想法。
“好,我們去看日出吧,隻有我們兩個。”伸出手對著站在窗戶邊上的謝悠然,林之宴將謝悠然直接從窗戶那裏抱了出來。
對於然然的想法,他總是會無條件的縱容著,可是他覺得這也沒有什麼不好。世間上存在著這樣第一個讓他底線一破再破的人,他覺得很真實。
“我能自己走。”不知道這一大早的林之宴就怎麼的謝悠然看著這個直接將自己抱出來的男子,翻了個秀氣的白眼。
如果她是一般的女子,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尖叫出來了,也就他喜歡這樣的任性,雖然她也樂意陪著他如此的任性就是了。
“然然,可是我想抱著你啊。”也不放手,直接就著這樣的姿勢一直將謝悠然抱出了這座校園後,才放下手。
在兩人的身後,不過是一座簡單泥土砌成的土房,籬笆圍著房子繞了一周,上麵纏繞著一些綠色的藤蔓,將這裏增添了一抹生機。
或許是因為這裏的排外,即使提前來的白銀,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這個願意借助給他們的地方,當然還是付了大筆的錢的就是了。
在他們這些住慣了高宅大院的人,卻在這樣的環境中難得的一夜好眠。或許,是因為知道這裏有著彼此的存在吧,又或者,這裏有著京都沒有的東西,讓人覺得安心的東西吧。
不過無論是什麼原因,在這裏居住的一段時間,定會以一種鮮明的色彩留在幾人的記憶中,單純的地方,單純的事情,都總是讓人難以忘記。
早晨才開始,山村已經熱鬧起來了,不少的人扛著農具往田地裏走去,趁著初春的時候,好好的培育那些幼苗,在收獲的季節,會結出豐碩的果實。
兩個人手牽著手的走著,引來了不少視線,有些本該從兩人身邊經過的人,都主動讓開了道路,甚至是隔開了一段距離。
這種感覺,和昨天的一樣,即使沒有主動驅逐他們,也是在無形的抗拒著他們的到來,至於原因,他們不得而知。
隻是希望不要和自己打探的事情扯上了關係就是了。他們來這裏是有目的,可是也不想打破這裏原有的平靜。
想了想,謝悠然拉著林之宴的手,主動靠近了一個老人,活的越久的老人眼光就越毒辣,同樣的也就容易心軟。
“奶奶,我想問一下,這裏在哪座山看日出最好看?”沒說什麼客道話,謝悠然直奔主題,這般的直白,讓那準備轉身離開的老人頓住了腳步。
抬頭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兩人,老人渾濁的眼中帶著經曆了滄桑的智慧和包容。打量了兩人片刻之後,轉身指指某一個地方,然後就拄著拐杖離開了。
老人手指的方向,是一座不遠的山峰,或許是因為山峰比較好的緣故,那裏代表著朝陽的色澤還沒有泛濫開來。
“好的,謝謝奶奶您了。”朝著老人的背影擺手,然後牽著林之宴繼續前行,對於老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態度,謝悠然沒有生氣。
這裏的人是這裏的原住民,無論他們不被歡迎的原因還是什麼,都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是外來者,或許已經打擾了他們的生活。
謝悠然不知道,在謝悠然離開之後,那個走了一段路的老人看著遠處已經看不見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該來的還是會來了,隻是希望,有所改變吧!”此時路上沒有人經過,自然也就聽不到老人的低聲輕語,更加的不會知道老人話語的又是什麼意思。
佝僂的背影慢慢的走遠,老人的眼裏帶著深深的擔憂和著些許的期待。這個姑娘看起來不是那些不擇手段的人,應該,不會有事情的吧。
待兩人到達山頂之後,謝悠然從林之宴的背上跳了下來。之前爬山爬到一半的時候,林之宴忽然就蹲在她的身前背著她繼續走。
說是怕她累到了,而他是男子,這麼點路是不費什麼力氣的。不過說是這麼說的,謝悠然從袖口中掏出幹淨的手帕,然後擦拭著林之宴額頭溢出的薄汗。
“嘿嘿!”向著謝悠然笑了笑,然後握住了謝悠然的手,也不說話,林之宴帶著謝悠然站到了山頂上往前看去。
遠處山林疊翠,波濤起伏,新春之時的翠色,格外的清醒,剛發芽的綠是淺淺的,帶著對世界的探尋,長青的綠是墨綠色的,有著歲月的味道。
不過這一刻,兩人也知道為何老人指了這個地方了,因為這裏的地勢高,山峰也比別的高,謝悠然可以看到,那新出的朝陽,越過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出現在她的麵前。
紅日初升,萬物從夜色中複蘇,撒上了金色的光芒,由遠而近,一點點的,灑進了謝悠然的眼裏,讓那雙清澈的眼裏,也映出了斑斕的色彩。
伸出手,讓帶著暖意的光芒從手指中穿過,然後緩緩的握手,手中空蕩蕩的感覺告訴她什麼都沒有抓到。
“然然,你看,即使是我們,也是有些東西是想要卻得不到的。這就是人,這就是人性!”和謝悠然做著同樣的動作。
林之宴側身,一身紅衣在這山巔之上迎風飄蕩,墨發與青絲糾纏在一起,不願分開。所以,他和然然,身邊站著的人,隻能是彼此,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一樣的人,一樣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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