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對於男子的問題感到新奇,謝悠然撐著胳膊看著外麵的夜色,無邊的黑暗中總是會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樂=文=小說
“總有一人,可以看到戴著麵具後麵的你。”說著這些話題的時候,謝悠然覺得自己總是想到那個男子。
每個人都有著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但是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可以看破你所有的偽裝,在重重麵具下麵,見到最真實的你。
“是嗎,有一人嗎?那麼謝小姐,冒昧一問,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那個一人呢?”許是對於謝悠然的回答感到好笑。
高大的身軀忽然低下,將謝悠然嬌小的身軀圈在自己的懷中,帶著麵具看不清真容的臉,漸漸逼近著謝悠然的臉。
寬厚的身軀很有壓迫力,因為是在夜晚,男子的身軀這麼一站,連那些微弱的月色都被遮擋住,隻有那一雙在夜色中閃爍著光芒的眼,清晰可見。
那雙眼裏,明明是在看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看著什麼人一樣,即使這麼近的距離,他眼裏映出來的卻不是心中真實的想法。
“這位公子,你來晚了。”伸出一根手指,將男子的臉推遠,自己也沒動,就著這樣的姿勢看著男子,仿佛一點都不知道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一樣。
“哦,此話怎講,如果是因為你的那個未婚夫的話,不用的擔心,在下認為自己也是不差的,所以謝姑娘你要是跟我的話,以後照樣會被人人尊敬,那個高位,許都是你的。”
一手伸出握住謝悠然的胳膊,隔著衣袖,摩擦著謝悠然的肌膚,然後臉再次的靠進著,當麵具與謝悠然的鼻尖相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雖然他是不準備讓一個女子可以左右自己的,可是要是這樣女子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以後的路也不至於那麼的孤寂了吧。
當然了,說他這是喜歡上或者是看上了謝悠然是不對的,他的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那個人而已。
要是他喜歡的女子卻這麼輕而易舉的跟了自己,不知道那個人的臉色會是何等的精彩。想到這裏,男子的眼色加深,伸出手指,向著謝悠然的臉摸了過去。
當那白皙的手指即將碰觸到自己的臉頰的時候,謝悠然卻是將臉側開,男子的手與她的臉如此錯過,讓男子的眼裏浮現一些笑意。
更當然的是,他是不覺得謝悠然會接受自己的條件的,除去她和那個男子的關係之外,她的家世,也是不予許她做出這些事情的吧。
這些大家族中的子女,哪裏是那麼好忽悠的。這一介女子的眼光,都是比朝廷中許多庸人的眼光高上許多。
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次才是選擇了她來下手,他是想看看,那個男子在知道她在自己手上的時候,還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這位公子,真是失禮了,悠然可真是半點興趣也無!”幹脆的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謝悠然直接開口趕人了。
“公子,這夜色也深了,公子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等明日醒來再說也不遲。”掀開被子,也不在意男子還在看著自己,謝悠然直接著衣躺了下去。
“謝姑娘說的對,著夜深人靜的,有什麼事情本就該明日再來打擾。在下祝謝姑娘今夜有個好夢。”
向著謝悠然的方向欠身,仿佛是在為了自己失禮的行為道歉一樣。然後邁開腳步向著門的方向走去。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黑暗中的謝悠然睜開眼,看著門口的方向。眼色淡淡,不知道字在思索些什麼。
要說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林之宴了。不知道自己失蹤時候,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就是希望別鬧大了就行。
夜華如水,屋外不遠處,出門的男子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陷入寂靜的屋子,眼神難辨,帶著趣味,帶著諷刺。
“主子,這?”風無從黑暗中現身,默默的站在男子的身後,同樣的看著那個屋子。他是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今日的本定計劃就是刺殺那個林之宴的,當然了,成功的幾率不是很高,不過也是準備將林之宴的左膀右臂給斷了。
隻是一切進行的好好的時候,主子卻是突然改了命令,讓他們牽製住林之宴,而主子自己,卻是將不準備動的謝家姑娘給擄掠來了。
這是做什麼?風無很想問著。雖然這謝家姑娘是有點礙事了,可是她身後的勢力,注定了主子一旦動了她,他們這邊可能會元氣大傷,有可能直接前功盡棄。
可是主子卻還是這麼做了,還將那個女子帶到這裏來了,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女子用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就像是準備讓她在這裏久住一樣。
要說這是囚禁吧,也是不像的,一個階下囚,怎麼可能能有這麼好的條件呢。要知道,這裏可是主子的私人宅院啊。
平日的時候,就主子自己會來這裏帶上幾天,這個時候主子是不允許別人靠近這裏的。即使是他,也得有了傳召才能過來。
可是這個女子卻是這麼的特殊,即使讓人抓來了,可以困住她的地方多的是,為何主子卻是偏偏選擇了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呢。
難不成那個謝家姑娘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風無百思不得其解,卻是問不出口。主子最近做事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了。
眼睛的餘光看著男子臉上的麵具,風無皺眉,仔細想想,自己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了,也都是沒有見過主子的真實麵目的。
誰也不知道這麵具的後麵是怎麼樣的一張臉。而且主子總是會在有事的時候才會出現,平常時候,即使是他也是找不到主子在哪裏的。
如此神秘的人,卻和京都之中的那些人牽扯的如此之深。他知道主子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這目的從何而來,他也是不得而知。
隨著京都中的水越來越渾濁,主子也是愈發的神秘起來,做的一些事情,連跟在主子身邊最久的他,也是摸不透的。
“主子,葉園之前傳信過來,說是有事情要來稟告。”想了想,還是沒有提及謝悠然的事情,主子的目的,他總有看到的一日的。
“葉園?”想了一會兒,才知道風無說的是什麼人,男子的藏在麵具下的嘴角上,劃開一個弧度,有時候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棋子,做到的事情也是可以很多的。
“走吧,我們去見見她。”抬腳遠去,身後的屋子離他越來越遠,如果風無這個時候注意了男子的眼睛,就會發現,男子眼中的情緒是愈加的黯淡。
月上三更,本該是安睡的時候,一個屋子中,葉園卻是忐忑的擺弄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有沒有亂,發型還是不是美的。
不知何時,屋內的簾布一陣晃動,有燈火漸漸從哪邊亮起,葉園將自己臉上的所以表情都收了起來,恭敬的對著那邊低著頭。
“主子,這麼晚了抱歉打擾到了主子您的休息,隻是有事情傳來,葉園覺得應該立即告訴主子的為好。”
其實,這都是借口吧,不過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主子了而已,所以一有了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說!”相對於葉園的激動的心情,男子隻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眼神也是什麼波動都沒有的。
“回主子,從伊毓那邊傳來消息,那個荀悟身後的人,是吏部尚書卓師。最近他在伊毓那邊喝醉酒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來的,還說就在才藝大會那日,他們會見麵。”
這段時間,葉園的主要經曆都是放在了和簡艾周旋,扮演那對情深的假姐妹,依舊就是對伊毓事情發展的關注上了。
伊毓的作用,就是為了從荀悟那裏奪得主子想要的情報而已,至於報複簡艾,那都隻是順帶的。
比起主子的事情,她的事情根本的不值一提,隻要主子的事情能完美的解決,就是讓她去殺人她都願意。
“哦?吏部尚書卓師,你確定?”男子的聲音終究是有了一點起伏,帶著些許的震驚,似乎是對葉園帶來的消息覺得不可思議。
“是,主子,葉園可以確定,荀悟說的就是卓師。”最近荀悟的日子可是不怎麼好過的。不但要在簡艾和伊毓兩邊周旋。
自己身上的事情似乎也是出了什麼問題,真是鬱鬱寡歡,那種不得誌的樣子,一看就是知道除了什麼事情了。
為此,伊毓就借著這個機會,將荀悟灌醉了套出了這些話,至於代價嗎,葉園勾起諷刺的唇角,什麼代價。
對於伊毓來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了吧,即使為了任務獻出了自己的身體,也不過是一種有效的手段而已。
至於她是怎麼瞞住自己不是處子的事實,她卻是不關心的,她隻要收到她想要的結果就是了。不過許是伊毓獻身有功,這段時間,荀悟可是在那裏停留的時間愈加的多了。
這不,最好的成果就是主子吩咐的事情終於有了進展。雖然她不知道主子和荀悟有什麼關係,更加的不知道為何又扯上了那個卓師。不過這些她也管不著。隻要隻得到東西能夠幫助主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