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上癮 第172章 清風閣會麵(2 / 3)

就是不知道,銘王在這樣的時候找她做什麼,又是要說些什麼呢。要知道,昨日她才接到關於銘王和皇殿之間的事情啊。

如今,無論曾經銘王給自己的是多麼的無害,現在說起來,都是和自己對立的一麵的人了,他有怎麼會覺得,自己一定會聽他說些什麼呢。

“嗯,是我,原來謝小姐還記得我啊,倒是讓我有點難辦起來啊。”也不自稱本王了,今日他可是有時求她的,再說,他在她的麵前,也沒有什麼值得提及的身份。

“銘王這樣特殊的人,自然都是一見難忘了。”掀起自己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此間公子,足以驚豔時光。

“倒是慶幸您真的是謝小姐而不是謝公子了。不然我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對地方了。”對麵的銘王呼吸有些減緩,看著在自己麵前盛放的笑容,感歎著。

他可不能保證自己真的麵對這樣一個笑容的時候,絕對不會動心啊。即使真的是一個男子,可是這個笑容也是太犯規了點吧。

“即使銘王真的有這樣的情趣,悠然也是不會多說些什麼的,人各有誌,用在這裏,許也是合適的。”

向著門外抬抬下巴,謝悠然的意思很明顯,要銘王真的有這個癖好,外麵總會有適合他的男子,畢竟這裏就是這樣的地方啊。

“謝小姐真會說笑。”扯扯嘴想擺出一個笑容,卻發現是枉然,手指從自己的臉上劃過,那凹凸的觸感,讓銘王的眼神沉了下去。

“你,不害怕嗎?”

他這張臉,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並沒有用那一張麵具遮起來的,可是他自己不害怕,卻是嚇到了別人。

這樣殘破的臉,帶給人們的隻是驚嚇,每當看著那些人強忍著恐怖服侍他的樣子,他的心情就極度的壓抑。

後來,他知道了,即使自己不在意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是永遠也無法不去在意別人眼中的自己。

為了讓自己在別人眼裏正常一點,他便戴上了那塊麵具,然後一帶,就再摘也下不來了,因為隻有帶著麵具的自己,才能在別人審視的眼光中,和別人如常的交流。

無論那些人說什麼會刺痛他的話,他都不怕,因為帶著麵具的他,即使後麵是滿布悲哀的臉,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去在意。

手拿起放置在自己腿上的麵具,就是這樣冰冷的東西,保護住了他那渺小的自尊心,也將他和外麵的世界隔開了。

今日他也是猶豫過的,要不要將自己的真是麵露暴露在謝悠然的麵前,如果嚇到了她,到時候他又該怎麼收場。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在期待著除謝悠然被嚇到之外的另一種可能性,所以還是左思右想之下,在謝悠然敲門的時候,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不得不說,謝悠然如今的表情滿足了他,第一次的,他從別人的眼中看不到對自己這張臉的恐懼和厭惡。

即使是他的母親,在將他從生死邊緣拉回這個世界之後,麵對他的這張臉,也是沒有接受過。每當自己在她的麵前摘下麵具的時候,她總是會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他懂得的,因為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完美的人了,為了讓自己得到庇佑,他在自己的親人麵前,也是戴上了再也摘不下來的麵具。

隻有這樣,隻有這樣,他的母親才能用看正常人的目光看著他,才能想要去靠近他,然後聆聽到他的悲鳴。

“害怕?為何我會害怕?”謝悠然卻是反問,不過是一張毀容的臉,她麵前的,依舊是一個個體,一個被稱作人的個體,這樣的話,她有什麼好怕的。

“要是在很久事前就遇見了你,許是一切都變得不同起來。”隻是可惜了,緣分這東西,早就注定好了,銘王說的苦澀。

“雖然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樣的,可是你該知道,永遠不要將改變命運的機會交給別人,你怎麼就能確定,即使你提前遇見了我,就能改變一切呢?”

謝悠然卻是笑了,命運是一種無常的東西,誰也不敢說可以操控命運,可是相對而言的,命運不會給人留下死路。

隻要你敢想,隻要敢去嚐試,隻要敢於邁出那一步,也許那所謂的命運,真的可以有所扭轉。這一切都是要自己行動起來,而不是將這希望寄托在人與人的相遇上。

“謝小姐的話很有道理,發人深省也不為過吧。”愣了愣,銘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和他說,卻是說中了他的心了吧。

“謝小姐,你說的對,從頭到尾,我都是將自己的希望寄托給他人了,所以在有了如今的樣子,可是謝小姐,有一件事你說的對,我不知道自己曾經的樣子。”

“也就是說,在掉下上之前的記憶,我都沒有了,我說知道的,都是後來別人告訴我的,那些所謂的關於我的事情。”

許是很老套,可是就是這樣,他掉下山崖了,然後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後來的一切,都是由別人告知他的。

“如此,你現在想起你的曾經了嗎?”關於銘王曾經失憶這一點,他們這邊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銘王自己告訴了她,她也不會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插曲吧。五台山,和京都隔的實在是遠了點,有些消息,如果有人刻意隱瞞的話,在京都這邊的她們,不會知道。

“曾經?”銘王搖頭:“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想起關於自己以前的事情,每次當我努力去想的時候,頭總是痛的很,大夫說過,這是因為我撞到頭的原因了。”

“這種情況,大夫也說過,能不能恢複記憶,純屬是看運氣的事情,也許哪天我的記憶就突然回來了,也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點點自己的頭,如今這裏裝著的,有多少是別人告知他的呢,包括他的身份,包括他要做的事情,都給了他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有時候他也是懷疑過的,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擁有的身份,他就無法反駁一切。

如果他不是銘王,為何當初自己的母妃會那麼拚死救回了他呢?如果他不是銘王,為何母妃會允許自己享受著一切呢?

疑問太多太多,他自己解不開,隻能眼見著自己步入那些爭端中,然後安慰著自己,隻要扮演好銘王的身份就好了,不,應該說,他就是銘王,自然不需要扮演。

“雖然為銘王殿下你感到惋惜,可是,這些事情您告知了我,悠然也是無法幫你解決的,悠然可以做到的事情很多,同樣的,不能做的事情也是很多。”

開口打斷了那明顯陷入回憶中的某人,就像她說的,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她不會高估。

“嗯,我知道,我一不會為難謝小姐幫我查證我以前的身份,這次將謝小姐叫過來,就是想要告知你可以做到的事情。”

也不糾纏著謝悠然的回答,這也隻是他在吐自己的牢騷而已,許久才能遇見一個願意聽自己說話的人,有些事情就憋不住說出來了。

“我可以做到的好事情嗎?說來聽聽吧!”這才是目的。

“嗯,謝小姐可以做到的事情。”銘王將自己的麵具重新戴上,麵對這個女子,一不小心可就會露出破綻的。

“不知道謝小姐可知道皇殿這個組織?”

“皇殿,知道,最近我可是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難不成銘王殿下是給悠然帶來什麼好消息了嗎?”

倒是沒想到,他要說的事情是這個,難不成是想和自己來一個坦白了,銘王這個人,果然不是那麼好懂的啊,幸好她也不用去懂。

不過對於銘王將麵具帶上去的謹慎,謝悠然還是有點小失望的。每個人再說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會顯出些什麼。

如果可以抓住這些,有些時候,就可以侵入這個人的內心,看到他的真實想法。可惜了,銘王沒有上當啊。

“那謝小姐,可否知道我和皇殿也是有關係的。”問出這句話的銘王,心裏是忐忑的,他不覺得自己可以完美的控製自己的表情,所以他選擇了偽裝。

“知道啊。”對於銘王的問話,謝悠然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知道啊,這樣的話,讓做好心裏準備的銘王,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他知道他說出這些話是在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有謀反的意圖在。有可能,他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可是這個女子未免也太淡定了一點,這般早就知道卻不當一回事的樣子,不得不說,很可怕,麵對謝悠然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怎麼變化過的臉,銘王心想著。

“那麼,謝小姐就沒有什麼要說的,或者要做的嗎?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很敏感的。你就不怕我會傷害你嗎?”

一問出口,看著謝悠然那你怎麼又這樣的表情,銘王恍然,是的,他似乎又是問出了同樣的表情了。

“好吧,今日來,是又是想請謝小姐出手相助的。”也不打算賣關子了,人家這麼坦誠,他再瞻前顧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請直言。”這是謝悠然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