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權家還有別的老祖?畢竟“老祖”一詞指代四代之上的長輩也可以。看權假和尚的外表,如果他太爺爺活到一百二十歲的話,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達到的事情。
剛才他還說什麼了?通過上下語境推斷,他是說他那個老祖有法力來著,對吧?這老祖如果不是唐朝的那個大和尚,那就是說權家還有一個有法力的老頭?
那這事就有意思了,她想起沐清風使用符篆的情況。原本她以為沐清風是因為生物強化而被他挖掘出了一種適合他的能量使用方法。但如果權家存在一個有法力的老祖,會不會就說明目前的華夏國並不是和她想的那樣獨獨隻有科技文明呢……
四十九分鍾對她這種行動派來說很長,並且這四個人在等待的過程中聊天就基本沒什麼重要內容,於是她決定先把采好的這些藥拿回營地那邊鋪開來晾曬一下,弄幹了揉吧揉吧好方便攜帶。
悄默嘰兒的離開了這片地方,營地完全沒什麼異常,就是猙沒人說話憋得有些煩躁。
“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怎麼覺得我想是在家等相公歸來的小媳婦似的,這太有損我的雄風,所以你再出門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帶上。這地方會有什麼危險?大不了來幾隻貓撓吧撓吧你那帳篷而已,附近被說人,連鬼影都沒一隻。”
“那可不是,剛才我采藥的時候就遇上了你的老相好,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壞事呢。”
“什麼老相好?什麼老相好!造謠汙蔑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嘛!”猙反應激烈,“那個老相好是誰?”
蘇靈瑤絕倒,她被猙的激動嚇一跳的時候沒想到猙又忽然轉變畫風很好奇的問了她一句,“權和尚,把你當鬼超度的人。”
“哦~是他呀。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又在那兒幹什麼了?”
嗯?!她聽猙這話說的,怎麼很有料的感覺呀,好奇心一下就被釣起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他的底細?也是,你都待在安城那麼多年了,什麼消息是你聽不到的,快說說,他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剛才在那邊埋煞符,還是桃木做得煞符,我怎麼想就怎麼覺得詭異。”
“這臭小子,是在故技重施呀!”猙在蘇靈瑤腦子裏表現出高深莫測的情緒表情,“他平時沒什麼正經工作,收入來源就是自己做做妖騙點兒錢,但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一些小道具,還真有那麼點兒作用,於是每次騙人都能弄到一筆不菲的傭金,大都是一些大老板請他驅邪除妖的報酬。”
難怪她第一次跑去小雁塔公園的時候,這家夥說這裏鬧鬼來著,還帶一大群人一起燒經,當時她就覺得奇怪。
上上輩子她老媽也信佛,就指望家裏日子能好過些,無望之下很是虔誠。但是據老媽科普,這佛經是不能隨便燒的。抄這玩意兒在佛教來說是祈福積德,古代印刷術落後,想要擴散傳播自然鼓勵大家抄經,宣揚佛法既是積德。但你把經文燒掉是幾個意思?毀壞經文這可是罪過!寫一張燒一張就說哪個佛祖能容忍吧?!沒指控你故意羞辱“無上大道”那都是他們寬容。
“有天早晨他帶著一群人在小雁塔門口送你你知道嘛?”她就那天的事問猙。
“豈止有天,他是發現我在公園裏鬧出動靜之後天天來好吧!剛開始的時候一天三遍!燒東西那灰都快把安城給整霧霾了。我為了避開那些灰,隻能晚上出來耍一耍,都快把我憋病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猙就有滿肚子委屈要訴。緊跟時代潮流發展的弄潮猙平時跟著公園老大爺的廣播新聞可沒少聽,對建設法治社會之類的新聞溜熟!在它看來,有個假和尚帶著一群愚昧的人在它家門口占地焚燒垃圾還破壞環境,已經夠報警的了。隻可惜它撥打電話報警隻會引發更大騷亂,完全享受不到公民應有的待遇,所以除了避和尚鋒芒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