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地方是上次見麵那家西餐廳,環境很好,一進門就能聞到淡淡香水味,一樓音樂噴泉正奏出悅耳鋼琴曲。
溫平定了二樓小包間,祁娟到時候,溫媽媽已經坐那裏等候。
祁娟禮貌地微笑道:“阿姨好。”
溫媽媽看著祁娟,隻覺得這姑娘長得漂亮,而且大大方方一點也不羞澀做作,衣著簡單得體,身上沒有亂七八糟複雜首飾,指甲也修剪得幹淨整齊,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順眼,忍不住問道:“祁小姐是哪裏工作?”
祁娟微笑道:“律師,目前時代律師事務所工作。”
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以後有任何法律方麵問題,歡迎找我谘詢。
還好及時刹車了,不然多囧==
溫媽媽笑著道:“怪不得,看上去很能幹。不像我們家溫平,整天懶懶散散,起床連被子都不疊。”
“咳咳。”溫平輕咳一聲,被溫媽媽狠狠白了一眼。
溫平隻好無奈一笑,看向祁娟,柔聲說道:“點菜吧,想吃什麼?”
祁娟本想說這家餐廳優惠券她還有一疊呢,不過長輩麵前拿出來似乎不太好,隻好忽略掉菜單上嚇人價格,笑了笑說:“隨便吧,我無所謂。”
溫平點了點頭,“那我替你點了。”
“好。”
溫平叫來服務生,點了幾份套餐和水果沙拉。
溫媽媽顯然對祁娟非常感興趣,也非常喜愛,看著祁娟目光也變得加溫和親切,連稱呼都從祁小姐變成了小娟。
兩人居然一見如故,聊起來一點也不像媳婦見婆婆那樣拘束……
溫平旁邊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坐中間,反倒成了透明人,被她倆徹底無視了。
大概她們都是事業型女性,所以共同話題才會那麼多。
一頓飯很就結束了,溫媽媽邀請祁娟到家裏坐坐,被祁娟微笑著婉拒,溫媽媽雖然很想跟祁娟多聊幾句,可又不想打擾溫平和她獨處,隻好略帶遺憾地說:“那就不勉強了,以後有機會再跟溫平回家來坐。”
“好。”
三人一起出門時候,趁著溫平去停車場拿車,溫媽媽突然跟祁娟說:“我這兒子雖然年紀比你大,可我從小把他給寵壞了,他生活習慣可沒你那麼好,以後還要你多管管他。”溫媽媽頓了頓,臉上也滿是心疼表情,“當年他為了學畫畫跟家裏鬧翻,我當時做得太絕,直接把他從溫家趕了出去,他年少時候吃那些苦,都是我這個媽媽造成。”
“……”不會真拿我當未來兒媳婦了吧?
祁娟頭疼地看了眼溫平離開方向,勉強答應道:“我知道了。”
見她情緒有些低落,祁娟忙安慰道:“阿姨,溫平不會怪你。”
“我知道。”溫媽媽輕歎口氣,“我很對不起這個兒子,所以才希望他早日成家立業,有一個愛他、了解他人他身邊。你是個好孩子,也比溫平懂事,以後他事業上,就帶上我那一份,多支持他吧。”
祁娟尷尬地摸了摸頭發,“嗯。”
溫平媽媽這些話簡直就像是婚前教育,可奇怪是,祁娟並不覺得討厭。整天逼自己兒子結婚,也不過是希望兒子能夠有人陪著,能夠過得好。
這樣母親,反而讓祁娟有些感動和敬佩。
溫平很就開著車過來了,溫媽媽說要去溫平大哥家裏坐坐,還特意交代溫平送祁娟回去。祁娟不好推辭,便乖乖上了溫平車子。
車子開動,祁娟終於長長鬆了口氣,揉了揉發痛太陽穴,放鬆肩膀靠了座椅上。
溫平看了她一眼,低聲問:“很累吧?”
祁娟說:“你媽媽挺親切。她見聞廣博,思想也很開放,跟她說話並不覺得有壓力。就是後讓我……”
“讓你什麼?”
讓她多管管他、支持他什麼,聽著有點像婆婆對兒媳婦說話,讓祁娟心裏不太自。
“呃,也沒什麼。”祁娟移開視線,把這部分給忽略掉。
溫平也沒有追問,微微笑了笑說:“今天謝謝你了。”
祁娟擺擺手,“不客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溫平看向祁娟,問道:“你家人呢?並不逼你去相親嗎?”
祁娟沉默片刻,才輕聲說:“我媽媽幾年前就去世了。”
溫平怔了怔,“抱歉。”
祁娟笑了笑說:“沒關係,過去很久事了。我現一個人過得很好。而且沒有父母逼著相親,也少了很多麻煩呢。”
看著她故作輕鬆笑容,溫平隻覺得刺眼。
原以為她這樣懂事女生,一定有一雙非常疼愛她父母,沒想到她居然一個人生活。
一個女生孤零零地這樣大城市裏生活,父母雙亡,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卻能憑著自己力量律師界闖出那樣名氣……她到底受過多少苦?
生病時候沒有家人照顧,遇到困難隻能靠自己解決,對一個女生來說,獨自這樣大城市裏闖蕩,真太不容易了。
可她卻始終這樣堅強和樂觀,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軟弱,反而讓自己成為了一個強者,成為了值得朋友們信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