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大比,邊緣弟子的存在感就低的可憐了。
畢竟曆年以來,真正能夠戰勝外門弟子,成功晉升外門的邊緣弟子寥寥無幾。
不隻是邊緣弟子的資質問題,從更多方麵來說,從小接觸的資源不一樣,其中落差不知不覺就成了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誰都知道這個問題,所以對於邊緣弟子約戰外門弟子這個環節,大家都是興趣寥寥。
時眠姚遇玄,加上所有邊緣弟子中選拔出的八十個精英,在這連續六天的外門大比中,隻占了第二天下午的半個時辰而已。
外門弟子自有外門弟子的一套淘汰賽製,但那與時眠就沒什麼關係了,她隻注意到邊緣弟子約戰外門弟子的賽製。
“八十名邊緣弟子互相再進行淘汰,最後留下來的一名,可直接晉升外門。餘下諸人,亦有約戰外門弟子之權利,勝則同樣可入外門。”
“約戰之人,不可修為低於約戰者,兩方修為持平,或被約戰者修為高於約戰者,皆可。不得有欺瞞修為之行,戰鬥中點到為止,不可危及對方性命,不得場外尋求援助,不得……”
時眠沒有再注意後麵的違規處罰,而是捏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這規則,就像是走獨木橋
。
邊緣弟子數萬萬人中,若不通過約戰,最終能自然晉升的,居然隻有一人。
這是有多看不起邊緣弟子?豈不是說,數萬萬人之中最頂尖的一人,才能勉強入你外門?
無奈,事實的確如此。
時眠想了想,要靠這個淘汰賽製自然晉升外門,她可能是沒希望了。
她打聽過,這次邊緣弟子選拔出的八十人中,有一個東邊的,修為已至練氣大圓滿,幾乎是所有人公認的魁首了。
她當日與練氣八層的鄭立海一戰,幾乎都已經到極限了,在練氣大圓滿修士的麵前,她恐怕不是其一招之敵。
隻能靠約戰。
約誰呢?
今日正是外門大比的第二天,他們邊緣弟子的時間在下午,時眠還有一上午的時間去觀察各種外門弟子間的比試,從中挑選一個合適自己的對手。
她也正是打得這個主意。
旁邊的姚遇玄同樣也看完了規則,意味不明地瞟了時眠一眼,被她一個白眼懟了回去。
姚遇玄有點氣悶,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知道,自己今日一定會被分配到與時眠一戰。
而他準備豐富,這裏又是外門,他家族的勢力也多少可以展開,不怕弄不死時眠。
光是想想到時候這個小雜碎的慘狀,他就覺得這半個月以來壓抑發酵的鬱氣都散了一些。
姚遇玄不由得滿懷優越感地衝時眠勾了勾唇角。
時眠嗤了一聲,沒理他,心裏同樣很清楚,自己今日麻煩怕是不小。
隻是她從來不怕麻煩。
這是一場博弈,大家各懷鬼胎,都在暗暗盤算,像時眠這種傻帽不會下棋的,看似隻有被殺個片甲不留,死路一條,但她從不這樣想——
本土豆是不會下棋,但毀掉棋局,以蠻力破之,可是她最擅長的一件事兒了。
她一點也不讓姚遇玄有在場地上動手腳的機會,幾乎是強拉硬拽地把他拉到邊緣弟子觀看的區域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