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叫我?”時眠愣了一下,問道:“我修煉了多久?”
“快兩天了,快去吧,真君早就在叫了。”
時眠連忙點頭,一邊往主峰去著,一邊心生疑惑。
這麼多年,她就像是被九衡真君遺忘了似的,從沒被召見過一回,這突然間是怎麼了?
她有些忐忑地走進玉宮去,但還沒到主殿,就聽見了叢雨真人在和九衡真君爭執著什麼。
“真君,弟子以為,時眠年紀尚小,修為也低,此去恐怕不妥!”
“……”
九衡真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冷,他沒有多言,隻是淡淡的一句:“無需多言。”
時眠一聽就打了個顫,敢情還是在討論她啊,叢雨真人一向心軟,這次這麼反對,看來真君要給她派的差事絕對不是什麼好差。
她不想多聽牆角,便高聲道:“弟子時眠,拜見真君!”
裏麵的人想必也早就發現了她,頓了一下便出聲了。
“進來吧。”
她畏畏縮縮走進去,就見叢雨真人在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而旁邊居然還坐著剛剛築基的步夢。
隻是這步夢似乎有些不對,時眠沒忍住看了好幾眼。
“無須擔心,本座自然會對她講明,也不會強迫她。”九衡真君看了叢雨真人一眼,聲音裏含著威壓道:“退下吧。”
叢雨真人皺了皺眉,低下頭,還是轉身走了。
時眠一聽這話,就更加心驚膽戰了。
“真……真君?”
九衡真君起身往偏殿走去,半天,才輕飄飄傳來一聲:“進來。”
“……”
時眠無措地看了眼步夢,發現她始終看不見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就作罷,乖乖的進去了。
如同她當年那次一樣,九衡真君又拿出了一根頗漂亮的簪子,讓她毛骨悚然地玩了會她的頭發,才簪了個精致的發髻。
“好了,跟著三兒一起,去極陰之地吧。”
“……”
時眠覺得臉上有點僵硬。
直到那簪子上頭,她才發現,這簪子儼然是一件法器,帶著一種強大的威壓,而且相當霸道地封禁了一絲她的神念。
被元嬰真君賜下的簪子封印神念,是什麼概念?
這意味著她隨時可以被順著神念滅殺元神!
時眠已經在心裏破口大罵了。
幹你娘,說好的會對我講明,不會強迫我呢?!堂堂元嬰真君說話不算數,臉皮呢?
她是真不知道這個掛名師父這麼霸道蠻橫。
不過不管她怎麼心塞,九衡真君顯然都不打算理她了,擺擺手,就要叫她走人。
時眠那個暴脾氣啊,當時就火大了。
這些年或許是囂張習慣了,她一時之間太過膨脹,收不住自己,居然膽子一大,就開始質問起九衡真君來。
“敢問真君,這是什麼意思?”
“……”
九衡真君眼神奇異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她能有這膽量,想了想,還是沒與這無腦小輩計較。
“不去就死。”
“……”
時眠的心有點累。
她也冷靜了一點,趕忙賠了個笑臉:“不不不,弟子失儀了,弟子的意思是,真君可否告知一下此行是有什麼任務?為了真君弟子當然願意赴湯蹈火,但您要是不說明白弟子怎麼付出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