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轉眼就到了星期五。

星期五的下午,素來都是躁動的。因為它意味著周末,意味著你可以盡情地狂歡,亦或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亦或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不到5點,整個辦公室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三三兩兩地商量周末該如何度過。

“小蘇,一會下班一起去逛逛唄。”Zoe倚在瑾萱的桌子邊,如是說道。

瑾萱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吧。”

“為什麼呀?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出去放鬆放鬆多好啊

。”

“我這一整周的心情啊,就是這樣的。”瑾萱清清喉嚨,低聲哼道,“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

“停停停。”還沒唱完,已經有人受不住地喊停,“額滴神啊,小蘇,求求你別來荼毒我們的耳朵了吧。”

“就是,這逆天神曲可不能隨便唱啊。”

瑾萱微微發窘,“嗬嗬,那個…我就是覺得這首神曲蠻符合我現在的心境的。”

“忐忑?”

“嗯嗯。”

“嘿,不是吧,你還在為撞到總裁的事發愁啊。你想啊,從星期一到現在都多久了,要公司真要炒你,還能等到現在?”

“就是,總裁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對你怎樣吧。”

“小蘇,你還真是想太多。你以為總裁是閑的呀,還記住你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旁的Ada撥弄著自己一手塗得鮮紅的手指甲,語帶嘲諷地說道,“或者說,你其實是想通過這件事,讓總裁記得你,然後進一步發生點什麼吧。”

瑾萱小臉迅速漲紅,語速極快地辯解,“我才沒有。我,我就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而已。”

“嗤,有沒有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真正心裏想什麼,誰知道呢。”

“我說,我、沒、有!”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透露出一種絕不妥協的倔強。

Ada再次嗤笑一聲,甩甩一頭墨黑的卷發,轉身離開。

瑾萱還想追上去理論,是旁邊的同事伸手拉住了她,“算了,小蘇,Ada這人就這樣,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可是,可是她憑什麼這麼侮辱人?”

同事訕訕,可不就是在侮辱人嘛?但是,那樣的人,就算上去理論又能怎樣?何況……

她往外看了一眼,刻意壓低聲音,“聽說她跟何經理關係匪淺,這樣的人咱們惹不起。”

瑾萱似懂非懂,內心幾番掙紮,終於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幾個同事低聲安慰了幾句,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剛剛還略顯聒噪的辦公室,此刻變得極為幽靜。

好不容易熬到6點,辦公室的女孩子們就像是脫了籠子的鳥兒,歡快地結伴蹦出辦公室。

經過剛剛的事兒,瑾萱雖然有點心情低落,但也不得不說,同事說得話是有點道理的。

假如上麵真的有心炒她魷魚,此刻她早就不坐在這裏了。

現在她還在這裏,不正說明,那件事兒,也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嘛。

想通這一點,她整個人放鬆下來。

一時有些雀躍,也無心再留下來加班。掃視了一圈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她也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背包,步伐輕快地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