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辦公室，何以東右手推了推架子鼻梁上的眼鏡，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靜謐的辦公室霎時隻剩下鼠標的滑動聲、點擊聲。
良久，他抬頭，隔著鏡片看向站在辦公桌的女人。
“小蘇，這個……業績報告是你自己做的？”
瑾萱愣愣點頭，“是我自己做的。經理，有什麼問題嗎？”
“你過來，這裏有幾個點，你給我解釋一遍。”
他的眉頭輕皺著，神情非常嚴肅，瑾萱猶豫了一下，忐忑地繞過辦公桌，站在他身邊。
“這個，你給我念一遍。”
“是。”瑾萱點頭，低聲念著，“2015年我們營銷部總的業績還不錯，比2014年上升了十個百分點，但是2016年的業績不太理想，有隱隱下滑的趨勢，我認為……”
突然，後背的異樣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繼續……”何以東沉吟一聲，示意她接著念。
“我認為……”瑾萱咻地往後退了好幾個大步，僵硬的背部肌肉讓她整個人不由緊繃，看著何以東的眼神，帶著如臨大敵的目光
。
“站那麼遠做什麼？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經、經理，哪裏不清楚的你告訴我，我回去備注再發給你。”
“我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等你。”何以東極其不耐地催促道，“馬上過來。”
瑾萱吞了吞口水，一寸一寸挪動，神情極為忐忑。
站在離他一米之遙的位置，瑾萱努力壓製著心中的害怕，繼續未完的報告。
念完之後，瑾萱垂首站在那裏，兩隻手背在後麵，緊張地絞在一起。
“小蘇，你進公司有四個月了吧，都還適應嗎？”
何以東一改剛剛的嚴肅，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就像個關心體恤下屬的好領導。
“嗯，挺好的。”
何以東動了一下他的皮座椅，滑至瑾萱一步之隔的地方，她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
“每天做著跟工作無關的雜事，很無聊吧。”
“沒、沒有啊。”
“有個機會，能讓你不用再做那些雜事，跟其他同事一樣直接麵對客戶，你想不想要？”
“什麼機會？”聽到他說可以直接麵對客戶，她心動地抬頭，晶亮的黑眸帶著希冀。
何以東不語，肥大的手指往前一探，落在她的後背，“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客戶、訂單、提成都不會少了你的。”
瑾萱小臉霎時發白，瞳孔裏有著顯而易見的惶恐，避過他的手，直接繞回辦公桌麵。
“經理，對不起，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做個小助理。”
“蘇瑾萱，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她避如蛇蠍的神情深深地刺激了他。何以東一臉盛怒地起身，繞過桌麵狠狠攥住她的手臂，另一隻肥膩的手撫上她細嫩的臉頰。
美好的觸感讓他雙眼變得猩紅，“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瑾萱強壓住嘔吐的衝動，死命掙紮，“經理，請你自重。”
“叩叩”，突來的敲門聲，讓何以東愣了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減輕。
瑾萱趁機掙脫了她的鉗製，低聲說了一句，“經理，我先出去了。”
門打開的瞬間，她飛快地衝了出去。
眸中霧氣彌漫的她，和剛要進門的莫白擦肩而過。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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