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累極到無力動彈之時,瑾瑜突然想起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問的話,“等、等一下,我有事想問你。”
阮煜城使壞地往裏重重搗鼓了一陣,沉聲笑道,“你覺得我能等嗎?”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本就乏力的瑾瑜更是軟了雙腿,十指緊緊摳住他的後背,貝齒輕咬著下顎,以防自己再發出任何羞人的聲響。
殊不知,她這般隱忍的模樣倒是將男人的劣性給全數激發了出來,身下動作愈發地狠,大有不把她擊潰不罷休的架勢。
在這方麵,瑾瑜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咬牙忍了十餘分鍾之後,終究還是敗得潰不成軍,破碎的呻吟聲自她的殷紅的唇畔噴灑而出。
再又過了大半個小時,等他終於將噴.薄的欲.望傾巢而出,瑾瑜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阮煜城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抽出紙巾,細致地擦拭幹淨那些讓人臉紅的痕跡,側躺在她身側,長臂穿過她的頸後,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
“說吧,有什麼事想問我?”
折騰了這麼久,瑾瑜其實是累得連張嘴都嫌累了,可誰叫她好奇心重呢,誰叫她是掏心掏肺把劉靜姍當好姐姐看待呢,事關劉靜姍的幸福,她不積極都不行!
所以,饒是真的累得恨不得直接睡死過去,瑾瑜還是強撐著眼皮,有氣無力地問道,“今晚那個女人,我是說nature酒吧見到的那個女人,她真是你的弟媳婦啊?”
“不出意外,很快就不是了。”阮煜城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說想問我的事,就是這個?”
瑾瑜點頭,出口的話裏滿是不解,“我真想不通,她都結婚了,那為什麼範建國,就是靜姍的男朋友,為什麼還會和她一起出現在nature,甚至做出那麼親密的動作!還有那個女人,她怎麼沒和煒城一起出國呢?她一個有婦之夫……和別人的男朋友做出這麼沒有道德的事都不覺得羞恥的嗎?她這麼做……對得起煒城嗎?”
“噓……”見她越說越激動,阮煜城趕緊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瓣,“寶貝兒,你這麼有精神頭問出一籮筐的問題,讓我很懷疑我自己的能力呢!是不是我的功力不夠,才讓你感覺不到累,嗯?”
瑾瑜想說話,嘴唇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隻能軟綿綿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以示抗議。沒看到她都快不能動了嗎?若這還叫不累,那請問要怎樣才叫累?難道要像一些言情小說裏描述的直接暈過去才算?
似是對她的內心吐槽有所感應,阮煜城低笑著揉了一下她的發,“累就早點休息,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可是……”
“行了,我知道你是擔心劉靜姍,但是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該怎麼解決才是最合適的!”
其實他又何嚐不擔心,但是擔心有用嗎?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既然如此,那他們在這裏動再多的肝火又有何意義!
“若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冷血動物呢!”瑾瑜閉著眼,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弟弟吧,他這反應還真是……太過冷靜了呢!
“我有多熱血,我以為你已經深有體會了!”一句沉沉的調侃之後,阮煜城斂去了俊臉上的笑容,薄唇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愈發攏緊了抱著她的手臂,低聲說出了他的真實感受,“說實話,晚上在nature見到那個場景時,我其實挺後悔的,如果我沒有把煒城調去倫敦,也許他們兩個的感情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但是,往深層次想,一段感情若是經受不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那這段感情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是,你說的在理。也許從她一開始拒絕和煒城去倫敦起,就注定了他們這段感情不會長久。唉……有時候真替煒城感到不值!”
“往好的方麵想,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有孩子,離了這個他會碰上真正適合他的女孩!”
“但願如此吧!對了,靜姍那邊,我也要給她提個醒,範建國真是太過分了!現在我真慶幸情人節的時候他放了靜姍的飛機,不然就他副德行,靜姍嫁給他還真是虧大了!”
對於不相關的人,阮煜城沒有隨意評論的嗜好。瞧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兩句,“你就提個醒,別的就不要多說了。我看劉靜姍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她有自己的判斷力,你就不要插手了!”
“知道啦,我也沒想插手他們之間的感情事!這男人啊,真是沒良心,靜姍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他倒好,還沒畢業就想把人踹了!男人真是太不靠譜了!”
這種“一條竹竿打倒一船人”的話,阮煜城可不愛聽,兩指輕捏起她的下巴,瑾瑜不得不抬頭,和他不鬱的俊臉撞了個正著,“嗯?怎麼了這是?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確定沒有裝傻?”
“裝傻?我嗎?怎麼可能!”
看她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一不小心還真就被她給糊弄過去了。然而阮煜城是誰啊,他可是話稱最了解她的男人,看她唇邊掩飾不住的笑意,他若是真的信了她說的話,那他也枉為她的男人了。
“現在不說也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你說出真話。”話落,阮煜城一個翻身,就將剛剛還在竊笑不止的小女人給壓在了身下,緋薄的唇瓣停在了那道優美的鎖骨上。
不是吧,又來!瑾瑜在心裏哀嚎一聲,小臉像是變戲法似的秒變成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煜城,親愛的阮先生,求求你行行好,別再來了吧,小女子吃不消哇……我困了,我要睡覺。”
阮煜城抬頭,朝她露出一道足以魅惑眾生的笑容,“沒事,你睡你的,我動我的,互不幹擾!”
“……”試問有一個人在你身上不安分地亂動,你能睡著嗎?!“停……我投降,我認錯還不行嗎!你很靠譜,你最靠譜,比我爸爸還靠譜,滿意否,親?”
“你當這是淘寶購物呢,還親!”
瑾瑜一臉稀奇地看著他,掩唇調侃,“喲……你還知道淘寶呀!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人不會知道這麼接地氣的東西呢!”
“哦?不知在阮太太心裏,我是哪種人呢!”
“就是全身上下私人定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那種人呀!”
阮煜城垂眸看了看兩人所處的位置,眼角眉梢都是促狹的笑意,“遙不可及嗎?那請問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算什麼!”
“啊……你、你!”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好想就這麼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得了。這都多少次了,他都不會累的嗎!
偏偏他還一副極為無辜的模樣看著她,“怎麼了?不是你說我遙不可及嗎,我總得向你證明一下,其實我是觸手可及的吧!你說是不是,嗯?”說話的同時,身下的動作更是毫不含糊,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就他歪理最多,就她自己作死,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
連續幾天,辦公室都沒見到蔡欣垚的身影,瑾瑜雖然心裏對她有點小疙瘩,也不免感到奇怪。
趁著午飯的間隙,拉著黃子悅悄聲問道,“悅悅,她……我是說欣垚,怎麼這幾天都沒來?她是哪裏不舒服嗎?”
黃子悅心想,心裏不舒服算不算?不過,看小瑾瑜臉上的表情,難道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以阮煜城的性格,又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傷心呢!隻是可惜了她們之間昔日多年的姐妹之情就是了!
“悅悅,怎麼不說話?”瑾瑜抬手晃了一下黃子悅的手臂,一臉不解地望著她。
“小瑾瑜,那個……欣垚應該以後都不會來了!”
“嗯?為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
“這個……你還是回去問gemry吧!”黃子悅的表情很是為難,若是她多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gemry還不定會把她劈了呢!
“他?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哎呀,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黃子悅推著她往前走,同時不忘催促,“快走快走,去晚了可就沒什麼好吃的了。”
“不……你肯定知道什麼的!”瑾瑜堪堪穩住腳步,如生了根般定在原地不動,黑眸直直看向黃子悅的瞳孔裏,晃著她的手臂撒嬌,“悅悅,好悅悅,你就告訴我嘛,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這兩年來,我一直被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很難過,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你能懂我的心情嗎?”
若說瑾瑜搬出其他理由,黃子悅或許還能堅定自己的決心,絕不插手他們三個的事情。但她偏偏搬出了她們錯失的這兩年,看著她明媚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黃子悅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想到她們分開的兩年,黃子悅的眸眶紅了一圈,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哽咽著嗔道,“你這女人,抓住了我的軟肋是吧,明知道我在意什麼,你就偏偏……”
“對不起,悅悅!”瑾瑜往前跨了一步,張臂給了黃子悅一個擁抱,在她耳邊低語,“雖然我還不記得我們的過往,但我真的沒想惹你不高興,你信我!”
黃子悅和桑瑾瑜相識四年,又怎麼會不了解她的為人。抬手擦幹眼角的水痕,兩手握著瑾瑜的肩膀,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一臉嚴肅地看著瑾瑜,“瑾瑜,你先向我保證……一會聽完我說的話,絕對絕對不可以生氣,更不可以傷心!你能做到嗎?”
瑾瑜重重點頭,“我保證!”
黃子悅深吸了一口氣,將那晚nature包間的情形簡單地說了一遍,“事情大致就是這樣。說實話,我們和欣垚認識多年,這兩年我也沒少和她聯係,我還真沒想到她竟然喜歡gemry。若她說的都是真的,我隻能說這家夥藏得夠深的,愣是一點苗頭都沒露出給我們看到!”黃子悅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她們姐妹四人,三個都喜歡上了那個俊逸非凡的男人,這都是什麼事嘛!幸好……她看上的是另一個,要不然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