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伯被流放那日,白亦容的馬車緩緩經過東區某條路的時候,看到了一戶人家哭爹喊娘地被趕出家門,被趕上了馬車。
想來又是一戶即將衰落的勳貴,不過沒被抄家算是好的了,至少可以當個土財主,白亦容看著那戶人家一長溜的行李,心道。
再一看,這裏卻是平陽伯府。發生什麼事了?白亦容略一想,聯係起那日蔡清史所說的話,便明白了,想來那些流言都是平陽伯府放出去的,不然以皇上的仁厚是不會無緣無故將這一家子趕出殷都的。
平陽伯遠遠地就看到了白亦容這輛馬車,白亦容經常在外麵走,這輛馬車自然被很多人所熟悉,更何況平陽伯曾見過這輛馬車。
他忽然覺得一股氣自心底湧上腦袋,於是衝了出去,攔住了白亦容的馬車,車夫隻好叫停了馬匹。
平陽伯指著白亦容道:“白亦容,你果然好本事!”
他的眼中噴出怒火,幾乎要將白亦容燒了。
白亦容穩坐車中,懶得理睬他,連車簾都沒有掀開,便說:“好狗不擋道,平陽伯請讓路。”
平陽伯氣得胸脯直起伏,卻哆嗦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樹倒猢猻散,他今天淪落到這個場景,卻是一個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別提送行的人了。
他當初派人散布謠言,打著就是不可能被抓到的心思,因為傳的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不曾想那個蔡清史偏偏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一口氣將所有人都抓進去,挨個審訊,根本就不畏懼得罪人。法不責眾,這條道理在蔡清史這裏似乎行不通。
想到這裏,他更是後悔當初沒有及時處理掉那些個流傳謠言的人。
不,應該後悔的是不該得罪眼前這個人。
然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的,平陽伯隻能自行咽下這枚苦果。而這苦,在數日後他被抄家的時候嚐得額外的深刻。
早已有官兵過來吆喝平陽伯,讓他趕緊動身。今上沒有特別要求他們戴枷鎖,已經是格外的恩賜了。
平陽伯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得罪這些官兵,隻好退到一邊去。
白亦容的馬車複又開始走了。
白亦容很快就將平陽伯這個人拋在了腦後,這個人就算是一條毒蛇,也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翻不起風浪的。
不得不說,皇上還真的是夠仁慈的,沒有砍他的腦袋,而是放任他在嶺南自生自滅。
白亦容坐在馬車中,想起了近來謝秉章的書信,書信稱他已經離開了白沙村,上京了。
春闈,對任何一個學子來說,都是一件大過天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和平陽伯被貶的事情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亦容發現了一顆野生稻種。這種野生稻種跟前世早白稻十分類似,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將這棵稻種連土挖走,打算做實驗。
由於心情極為激動,他也顧不上和平陽伯扯皮,催促車夫趕緊趕回去,他要將這棵野生稻種在府中的池塘引水造成的小塊試驗田。
平陽伯被流放那日,白亦容的馬車緩緩經過東區某條路的時候,看到了一戶人家哭爹喊娘地被趕出家門,被趕上了馬車。
想來又是一戶即將衰落的勳貴,不過沒被抄家算是好的了,至少可以當個土財主,白亦容看著那戶人家一長溜的行李,心道。
再一看,這裏卻是平陽伯府。發生什麼事了?白亦容略一想,聯係起那日蔡清史所說的話,便明白了,想來那些流言都是平陽伯府放出去的,不然以皇上的仁厚是不會無緣無故將這一家子趕出殷都的。
平陽伯遠遠地就看到了白亦容這輛馬車,白亦容經常在外麵走,這輛馬車自然被很多人所熟悉,更何況平陽伯曾見過這輛馬車。
他忽然覺得一股氣自心底湧上腦袋,於是衝了出去,攔住了白亦容的馬車,車夫隻好叫停了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