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葉梅的話,你怎麼扛,你拿什麼來扛?
許庭茂自知葉梅一定會發怒,可是他鐵了心想一搏,他想知道在葉梅心裏,他這個老公倒底重不重要。
他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甚至葉梅直接將離婚協議書甩到他臉上,這些他都認了。
焦躁、不安的等到十一點,望著一秒一秒流逝的指針,葉梅還沒有回來。
難道是知道了許微微和屠軍的事,許庭茂心中警鈴大作,急忙跑進臥室查看葉梅出差用的皮箱還在不在攖。
良久,他鬆了口氣,皮箱還在。但他又立刻繃緊神經,大氣不敢『亂』喘的撥通葉梅的電話。
“老許,醫院有點事,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償”
依稀聽出葉梅聲線裏帶著濃濃的疲憊,許庭茂關心了兩句,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內心,他既不希望讓女兒傷心,又不希望葉梅生氣,今夜是熬過去了,明天他怎麼都得把許微微接回來。
可惜明天,許微微已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
到了屠家,一早管家就照屠軍的吩咐找來家庭醫生候著。
話說當今社會,最好的醫療資源都被有錢人占用,屠家的家庭醫生的技藝更不在話下。
“確定她沒有懷孕?”
在這上麵,屠軍相當糾結,盡管他知道答案,卻忍不住再問一遍。
這是他的心結,十年前是,現在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倒是希望許微微的肚子裏發了顆屬於他們愛情結晶的小芽,這樣,他便是頂著大不諱也要把屠太太的頭銜按到許微微頭上。
不管她葉梅同不同意,還是葉薇會怎麼想。
家庭醫生搖頭,說許微微隻是感冒了,加上休息不好、沒吃東西。
屠軍點頭,伸手拉過許微微吊著點滴的手,心疼的深吸了口氣。
她白皙的皮膚下血管藍殷殷的,那麼細,一連紮了幾針才打進去,她是受了多大的打擊才如此折磨自己?
他遣走人,臥房隻留下一盞小夜燈。
將許微微的手揣在自己懷裏,屠軍斜倚在床頭上。怕睡過去,他時不時驚醒,抬頭看看『藥』瓶是否空了。
許微微是被憋醒的,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到處找廁所就是找不到,終於找到了廁所,還被屠軍霸占了,他不肯出來,要親他一下才肯讓給她。
一著急,就醒了,腦子也跟著清醒過來。
她還沒怎麼動,屠軍先驚醒的睜開眼。
“怎麼了?哪裏還難受?”
見他一臉緊張,許微微那種排斥他的情緒少了一半,她低聲說要去廁所。
不等她坐起來,身邊的男人已經麻溜的掀開被子把她抱起來,還是那種給小孩把『尿』的姿勢。
許微微驚愕的推他,“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屠軍倒是從善如流。
頓時,她臉就紅了。
“我自己來,你放我下來。”
屠軍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床上,又給她穿上拖鞋。
在他密切的注視下,許微微別扭的進了衛生間,舒了口氣。
還沒兩分鍾的功夫,屠軍就來敲門。
“你又想幹什麼?”許微微皺起眉問道。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我給你熬粥?這麼久,怎麼還沒好?”
恐怕最後這句才是他想問的吧,許微微板著臉堵道。“大號,不行嗎?”
隔著門,傳來屠軍放軟的聲音。
他這是在心疼她,還是覺得愧疚?許微微苦笑著蹲在馬桶上,她已經解決完內急,隻是不想出去。
人雖然沒有昨天那般激進,見到屠軍就躲,但是並沒有想好怎麼麵對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司?”
隔著衛生間,許微微在裏麵問道。
聽見她帶著回音的聲音,屠軍此刻就倚在衛生間門口的牆上,兩人一牆之隔,他豈會不知許微微不願麵對自己。
俊上浮起淡淡的諷笑,他擺弄著手上的戒指,悶聲道。
“問的主編。剛好你們社裏想采訪我。”
“我們主編接的電話是你打的?難怪當時她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你點名要我采訪你,要不然主編也不會要求帶上我。”
許微微驚訝完,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
屠軍聽不太清許微微在說什麼,憑直覺他能猜到,難得他肯多解釋一句。
“你們是金融專刊,ces在p城做的還算不錯,幾年前就有意采訪我。不過,我也不是誰都能采訪到的,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答應接受采訪。秦主編混了這麼多年,有些事不用我說話自然有人揣摩的到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