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臨登機前給白雪去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回國。
白雪高興的大喊了一聲,樂顛顛的要求接機。
“看你瘦了沒有?”
“有你這樣嗎!不過,肯定讓你大吃一驚!”
“切、那我可得多帶幾盒巧克力回去誘誘你!醢”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許微微這次回來純屬為了工作,而且公司派的著急,連給白雪帶的護膚品都沒來得及買。
今早出門的時候,新之原還說馬上男孩節了,要她早回來跟自己一塊放鯉魚旗,看來又得讓小家夥失望了。
許微微抽空又給許庭茂打了電話,說自己臨時回國出差,有沒有要特別看望的人緹。
這三年,許庭茂悄悄回來過,因為她叔叔還住在療養院裏。
她習慣『性』的多問一句葉梅,覺得許庭茂回去一定會看望葉梅,畢竟他們匆匆決定出國的時候並未告訴葉梅。
當然,她知道屠軍信守他們分手時的承諾,葉梅被他保釋出來,至今仍留在醫院。至於葉薇,她既不知道葉薇是不是跟屠軍在一起,也不想知道。
前塵往事就像飛機沿途飛過的城市,隻要存在過,就不可能回避。
許微微深深的歎息,p城,她既想念,又害怕。
兩小時後,飛機著地。
一切跟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通關時,又碰到那個令她印象深刻的安檢人員。
“你調到這裏工作了?”
許微微友善的跟人打招呼,那人眼睛一亮,微微的朝她頷首,認出她。
“這個工作比安檢要輕鬆。”
本意是想讓他跟自己開口說句話,畢竟這三年她再也沒有找到一個跟屠軍相似的人,哪怕隻是嗓音。
可能礙於製度嚴苛,那人沒有接話,隻是例行公事的在護照上敲了個章,隨即擺手要她走。
許微微臉上略微失落,忍不住又回頭多看了一眼。通關的人很多,那人真的沒有一句話。
每天看見上萬張麵孔,能記住的不多,一旦記住,便會記憶猶新記得一輩子。
這三年,她嚐試著去認識人,跟不同的人交流,偏偏,像得了臉盲症,沒有讓她記住的。唯獨,手機裏那張男人的臉,隨著時光流逝,卻越來越清晰的記得他每一處五官樣貌,甚至他鬢角的發『色』。
她推著行李,恍恍惚惚的朝外走,已經聽見白雪在出口處手舞足蹈的喊叫聲。
“許微微,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三年零五個月!”
她離開這裏多久,還真的沒算過。
想想,她獨自過了三個生日,馬上就第四個了。
……
屠軍的反應很出乎意料,就連唐博知道許微微回國的消息也是心中一震,一時間都有些茫然。
感慨兩人的緣分,屠軍去了大阪,沒見到人,今天許微微又回國,兩人是不是能見見。
屠軍不是麵無表情,反而揚起一個斯文俊秀的淺笑。“今天風大,要是沒有非我不可的行程,我回去了。”
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很是無所謂。
宋弋以為屠軍這是找借口,然後偷偷繞道去機場見許微微。他嬉笑著去攔屠軍。“哎、你這是急著去哪兒?”
屠軍臉上的無動於衷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心底的死水無瀾。見宋弋擋在麵前,他便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
宋弋還想說話,被唐博攔住。
“屠總是回別墅。”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唐博扶了扶眼鏡,“恐怕屠總不想知道太太的任何消息。”也許太太這個稱呼,已經不再合適許微微。
宋弋琢磨了琢磨,覺得機會難得,但他也知道屠軍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
實在不行,他頭痛的想,實在不行,他勉為其難跑一趟?
見宋弋出神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唐博鏡片後麵的眼神湧動。宋弋都覺得可惜,難道他就不覺得可惜?
唐博斂住心神,大步流星的邁出總裁室,下午有個行程,是不是提前幾個小時,還是非得屠軍出麵不可的行程。
……
在vip候機廳找到屠軍,宋弋一臉的壞笑,還擠眉弄眼的挑釁。
屠軍放下手上的報紙,沒有一絲被人拆穿謊話的尷尬。“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