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到麵前這個男人,覺得眼熟,但是看見他身後站了一串黑衣人,心中不免犯嘀咕,她隻是個收費的,不存在什麼醫患糾紛。
“白小姐。”
上來,唐博很客套。
見來人對自己直呼其名,白雪心裏沒了底兒,萬一是她犯了什麼錯誤,或者得罪了什麼人?
“白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醢”
白雪翻翻眼皮,這話說的還真客套,讓人拒絕都心生不忍。“一會兒,十分鍾後門見。”
唐博禮貌的欠身,帶著那一串黑衣人消失了。
同事瞧見這一幕,故意開白雪的玩笑。“白雪、誰啊?讓咱們韋主任看見還不吃醋啊!緹”
“別胡說八道,傳出去誰都吃不了兜著走!”科室主任板著臉訓斥道,眼神緊盯著白雪。
白雪躲開主任的視線,即使她如針芒在背也強裝作若無其事。
大約幾分鍾,她借口去洗手間。
她走後,幾個同事迅速的湊成堆議論。
“你們說她跟韋主任是不是那回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你還不知道,要不然憑她的資曆,能分上房子。聽說兩個人都住在一塊了!”“去家屬樓一看不就知道了?”
“你好。”白雪試探的喊道,那人一回頭,她頓時就後悔了。
眼前的人不是剛才找她的男人,而是屠軍。
白雪眼神一鈍,立馬撇嘴,沒話想說。
“白小姐,好久不見。”屠軍伸出手,從許微微走後,他也沒再見過白雪,甚至一切跟許微微有關的人他都沒有見過。
“是好久不見,不知道屠總找我有什麼事?”白雪手抄進白大褂的口袋裏,抬起頭問道。她能猜到屠軍找自己,自然是問許微微。
屠軍走近了一步,很真誠的邀請道。“能請你出去坐坐嗎?”
“不用這麼麻煩!”白雪說話雖慢,但『性』子直爽。曉得屠軍這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都是為了許微微,她便將能說的都說了。
“屠總想問微微的事吧?微微昨天回來了,聽她說在機場看見你了,我想你應該也看見她了才對!至於她什麼時候回去,我也不清楚,今早她說可能會提早趕回大阪。”
白雪聳了下肩。“我知道的就這些!”
這些都不是屠軍想知道的,可是要他真的問出口,有難度。
唐博瞄了眼自個兒老板,太了解屠軍的脾氣,想說又怕打草驚蛇。
“她、”屠軍遲疑的模樣,絲毫沒有談判桌上的雷厲風行和果斷決絕。他咬著下頜骨,似乎很難以啟齒。“她過的好不好?在日本。”
白雪蹙了下眉心,有些不解,隨口應道,“沒什麼不好的。”
“那就好,打擾了。”
看著屠軍離開的背影,白雪一臉莫名其妙,把她喊出來就為了問問許微微好不好,在機場難道他沒看見許微微養的一張又白又嫩的臉,大阪沒霧霾、沒汙染自然是過的好的很!
想給許微微打電話,一想到她不用國內的號碼,要打就是國際長途,白雪沒舍得。
晚上許微微給她微信留言,說工廠請她吃飯,趕上白雪調班要上夜班,兩個人連著好幾天都沒見著。
到了周六,白雪終於休息了,許微微說自己訂了下午的票回大阪。
“不會吧?你這就要走了!”白雪萬般不願意。
“沒辦法,公司有規定,如果派我在國內設立辦事處的話,我應該就能長期留在國內。你知道小日本很教條的,我手上這批單子是17年的夏款,現在訂已經晚了。我要把樣品帶回公司,如果沒問題,我還要再回來批量生產。”許微微收拾著行李,邊耐心跟白雪解釋。
白雪扒拉了兩下頭發,趴在沙發扶手上。“還沒來得及跟你講,你回來的第二天屠軍來醫院找我,我還以為他要問什麼要緊的,結果就問了句你過的好不好?嗯,在日本過的好不好?”
她模仿的很像,以至於許微微能想象的到屠軍說這句話的神態。
怔了怔,許微微狀似不在意的調侃說,“你沒跟他說,我過的很可憐,在日本一天要打三份工,上有老下有小我要養活!”
“對哦!”白雪慢知慢覺的應道。
“對什麼對?”見白雪還應和自己,許微微拍了她一下。“我隨身帶的這些東西就不帶回去了,免得麻煩。還有,你要是有空幫我去我媽的醫院打聽打聽她還在那兒上班嗎?下次回來,我想去看看她。”